随即便亲自恭送秦毋安出了紫霄宫,只是在望着对方往后山行去的背影时,面上现出若有所思的神色。
秦毋安一路闲庭信步,东走西瞧,当真是十足游山玩水模样。
他脚下暗运轻功法门,步履似缓实疾,不知不觉间已行至人迹罕至之处。
蓦然间,他只觉眼前一花,一个高大的身影似无中生有般突兀出现,在前方十数步外负手而立,须发如霜、长眉如雪,正是名震天下的武当耆宿白眉道人。
秦毋安双目死死地盯住这苍老道人的面上,嘴唇蠕动半晌,陡然抢上前几步叩拜于地,颤声道:“奴才小安子,见过十七爷!”
白眉道人神色木然,并不见一丝情感波动,淡淡地道:“这里只有白眉道人,没有什么十七爷,起来说话罢!”
秦毋安忙道:“道长恕罪,是奴才失言了。”又向上叩了一个头,才起身在对方面前垂手而立,神态恭谨无比。
白眉道人叹息道:“近来她在宫中过的如何?身体可还安泰?”
秦毋安面现戚色:“回道长话,自从十年前谋事不成,反害了小主子性命,主子悲痛万分,心中便留下郁结,身体也时好时坏。若不是还牵挂着小主子留下的血脉,只怕早挨不到今日!”
白眉道人皱眉道:“当初之事,她委实太过鲁莽。胤禛能越过一众亲儿子,独独将皇位传给一个假儿子,已足见弘历的心机手段无比厉害。她手中固然有一份胤禛留下用以制衡弘历的把柄,但弘瞻这一脉又何尝不是胤禛留给弘历用以制衡她的把柄?彼此制衡之下,她自然不会是弘历的对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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