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伙计动作麻利地接住碎银,欢天喜地地道:“既然道爷说了话,那定是要有的!”
说罢急忙从胡垆手中接过缰绳,帮忙将马在门侧的木桩上拴好,然后陪在身侧将胡垆引入门中之上二楼,安置在临窗的一个座位上。
胡垆坐好之后,一面随口点了几道荤素菜肴,一面似漫不经心地游目四顾,却见楼上的座位已满了七八成,在另一个临窗的座位上坐着一男一女。
那男子年近六旬,脸色枯黄,身形枯瘦,上唇留两撇鼠尾须,头戴一定瓜皮小帽,脑后拖着一根稀稀松松、白多黑少的发辫;女子而只二十多岁,作已婚妇人装束,容貌甚是周正,眉宇间隐含英气。
此刻那老者面上颇有抑郁之色,似是遇到什么愁闷之事,少妇在一旁低声劝解,观彼此的神态语气,竟是一对颇为恩爱的老夫少妻。
那伙计记下了胡垆点的菜肴后,又笑嘻嘻地问道:“敝店的‘回雁酒’远近驰名,道爷可要小饮几杯?”
胡垆随口道:“既是好酒,那便先来十斤罢!”
“十斤?”伙计听得瞪大了双眼。
胡垆一拍圆滚滚的肚皮,笑道:“怎地,你这开酒楼的还会怕了贫道这大肚汉?”
伙计醒过神来,想明白能否喝掉那十斤老酒是对方的事,只要上了酒便能收钱却是自家的事,急忙赔笑道一句“道爷稍候”,然后快步跑下楼去。
不多时,两个伙计一前一后上来,一个用托盘盛了几盘菜肴,一个怀中抱着一个沉甸甸的大酒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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