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入食死徒内部的人,一定要做一件事。
开学当天,格特鲁德接到通知,要随科班·亚克斯利去惩罚某个不知道尊重的人。科班·亚克斯利身穿黑色西服,头戴黑色礼帽,他一进屋就把帽子摘下来,对她说:“走吧,带你去见见世面。”
他们来到一条无人的街道,穿过两条深巷,科班停在一栋小联排前,已经有一位食死徒等在那里了,见到他们就走过来。这个男人她见过但不知道名字。
不知名的食死徒对科班汇报说:“一直在里面。”
食死徒并非小团体,每个人都知道对方的底细,有的甚至连名字都不知道,或者脸都分不清楚。只有纯血家族几个世代认识的人能一见面就谈笑风生,他们这几个人又组成小团体,歧视新来的人。黑魔王不管,他不帮手底下人解决矛盾,有时进的人太多,他也记不住他们的名字。
科班点点头,三人上台阶,科班和格特鲁德在门的左手边,不知名食死徒在门的正前面,他敲敲门。过了一会,门打开一条缝,他猛地向门撞去。门后面的人被磕昏头,跌坐在地毯上。
三人冲进去快速制服了这家的主人。不知名食死徒拿魔杖控制住他。格特鲁德随意看看,走过细长的走廊来到客厅,她走到中间,看到壁炉上放着一副相框。里面的人只露出上半身,黄头发和浅色眼睛,身材中等,正是前厅被制服的这家主人。格特鲁德环顾四周,一个茶杯,里面泡着茶包,还在冒热气。这里只有这一个男人居住。
“别四周乱转了,就他一个人,”科班的声音,他不太耐烦地吼,“格特鲁德,快过来。”
她走回前厅,科班露出微笑,斜眼看格特鲁德,他说:“好好看我们是怎么做的,可不要吓得腿软,你可以拿出个椅子坐在旁边,毕竟女人的神经脆弱,她们看不了接下来的画面。”
格特鲁德微笑,顺从的变出把椅子,她安静、乖巧地坐在上面。她不清楚自己有多生气,可能只有一点。这是个很好的开始,她在练习控制情绪,从绝不暴露自己生气开始。
那个不知名的食死徒用魔杖抵住这家主人的脑袋,用一个咒语把他轰倒在地,这家主人爬不起来了,食死徒又指着这家主人的后背画了一个叉。从肩膀到腰割出两道血缝,不足以致命,但足以吓得这家主人瘫痪在地,血哗哗地流,不一下后背全被染红了,这家主人发出凄厉的尖叫。
科班对准这家主人的脑袋,念出一个夺魂咒。这家主人立刻不再尖叫,而是趴在地上,双手摸向后背,接着停在裂口处向两边拉扯。血缝被扯到极限,露出里面又白又红的肉。格特鲁德别开脸。
接着发生了什么,格特鲁德没看到,科班停下夺魂咒。
“你们这些狗杂种!杀了我!杀了我!否则我一定让你们后悔!”这家主人发出几声哀嚎然后就变成喘息。
科班和不知名食死徒嗤笑一声。
科班看向格特鲁德。“接下来是你的。”
格特鲁德站起身,平静地俯视瘫在地上的身体。她似乎在做决定,一秒过去,她干净利落地说出索命咒。
这个人的生命结束了,变成一具尸体,她转身看向科班。“这样更简单,我比较喜欢不流血的方式。”她眼睛也带着点笑。
科班直视她的笑意,说不出评价的话,因为他完全惊呆了,快要站不稳了。格特鲁德注意到科班的反应,她并不自豪,但觉得好笑,他竟然不怕让一个人扒开自己的皮,而是怕一个毫无痛苦的索命咒。格特鲁德看着不知名的食死徒要去碰尸体,她提出建议不如把尸体留下来,也是给其它这类人一个警告。
科班和那个不知名的食死徒都说:“当然。很好。都听你的。”
三个人要离开,尸体趴在前厅中央,血弥漫成个不规则形状,科班的手放在把手上停顿了几秒,礼貌的关上门。
格特鲁德向天空发射一个黑魔标记,三人都抬头看,科班惊讶地问:“你这是在做什么?”
格特鲁德困惑几秒,她反问:“你不觉得这样更好吗?留下一个标记,让所有人都把它和恐怖联系起来。我看许多连环杀人魔都会这么做。”
科班颤抖几下。“我们又不是连环杀人魔!”
格特鲁德没有说话,她盯着科班看,科班也看着她,不久,科班额头开始冒汗,他吼道:“别这么看我!你想进监狱我可不想!”
三人回到别墅,汇报了这件事的完整过程。黑魔王听完盯着格特鲁德,走到格特鲁德身前,让她伸出手。他给她手臂印上黑魔标记。她,格特鲁德,是食死徒的内部成员了。
“我并没有说要杀死他,真可惜,一个生命就这样没了。”黑魔王说,“不过死了就死了,干净利落,我喜欢。你想要什么奖励?”
“我不喜欢看这种流血事件,所以想以后干点文艺的事情,或者至少干净一点。”
科班咬牙。黑魔王笑呵呵点头,算答应她了。
她说:“我需要返回霍格沃茨了,今天开学,我不想迟到。”
科班不可置信地看向格特鲁德。黑魔王做了个手势,否决她,他说:“我有东西给你,跟我去一趟书房”。
他们前后脚进入尽头的书房,黑魔王从书架拿出一个旧书,他温和地说:“这是我信任你的缘故,保管好它,你在学校时放在身边,如果我叫你,你就把它带来。记得带。”
她不啰嗦。“交给我,你放心!”
格特鲁德离开这所别墅,在小道上给自己用了清洁一新,随后赶去霍格沃茨,她在办公室后的寝室换上一套黑裙。
她坐在教室椅,看到麦格教授领来一众学生,他们乌压压站成一团,但她快速找到了西弗勒斯的脸。她见他看向自己,对他笑了笑。
她有感觉,不一样的不止西弗勒斯,自己也不一样了。这让她有些愧疚。
分帽院的过程,她听到莉莉·伊万斯的名字,在她的目光下,莉莉摘掉分院帽,跑向格兰芬多,她又看向西弗勒斯,意识到从现在起有一道裂缝把西弗勒斯和莉莉分开了,往后他们只会越走越远。
她厌恶起分院,就好像人要属于一个国家,然后要为国家的利益互相争执似的。为什么不能取消国家,所有人都在一起?为什么要突然成立国家,让人们分开,之后敌视?
她不禁想起黑魔王的话,对他产生敬佩。至少他想要一个统一的环境。他说要让所有人都进入斯莱特林。她不讨厌这样,这对她没有改变也没有坏处。如果真的只有一个学院,人们就不会有学院的歧视,不会因为学院而产生矛盾,毕竟它根本就不存在!
可是,当她转念一想,黑魔王的统治会安全吗?
她想起卡罗掐着一位学生的后勃颈,然后猛地转变了想法,再也不去思考由黑魔王统治的可能。
消失的只是学院,争执永远存在,因为人的本性好战,会为了利益挑起战争。阻挡我幸福的,永远是别人的幸福。也就是说,这些根本是私人恩怨,要上升到学院的高度,因为这样看起来伤害更大。让学院和学院发生冲突,久而久之,这种敌视就成了真的,成了所有人的。
格特鲁德看西弗勒斯摘下分院帽,走向斯莱特林,卢修斯拍了拍西弗勒斯的肩膀。她眯起眼睛,突然产生了巨大的怒意。她已经转告卢修斯事情办妥,而他似乎在为提高地位而笼络新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