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青鸾见他如此,恨不得现在就将他掳回房去大干一场,毕竟他好全之后两人还没做过,可眼下还要先做别的坏事,只好先忍住,拱了拱薄绍齐,道:“哎呀你看苍墨,亲哥哥都不放过呢,辛芜也都闷得快生蛋了,难得的机会,以后你想看都看不到了。”
薄绍齐还是不肯动,就算君子之道没了,他的良心也实在不允许他做出这等对不住君上和好友的事。
宋青鸾“啧”了一声,赌气道:“你不去我自己去,哼,回头我因为不会功夫跑得慢,被皇上抓住了,吊起来用沾着辣椒油的荆条抽得皮开肉绽血流成河的,大人你要记得过来替我收尸。”
说完便扭头就走,果不其然,薄绍齐很快就追了上来,牵住他的手重重地握了一下,小声咬着牙道:“下不为例。”
宋青鸾立马垫脚在他脸上亲了一口,笑道:“青鸾最爱的便是大人你!等看完回来我帮你用嘴……”
他用更小的声音说了一句什么,薄绍齐好看的喉结便上下滑动了好几下,嘴里也觉得口干舌燥起来。
他盯着前头宋青鸾圆滚滚的头顶,又一次想让他下不来床了。
不行,今晚宿在别人家,后日还要参加殿试,可不能乱来……
就在薄绍齐一路的煎熬中,两人来到了住院,宋青鸾一看,阳羽的寝室门口除了良生,芮安也候在那儿,看来皇上果然成功登堂入室,钻到侍郎大人的床上去了。
不过这边有人把守着,肯定不能在这里偷看,宋青鸾拉着薄绍齐若无其事地路过紧闭的大门口,故意说了句“咱们去看看辛芜吧”给芮安和良生听,然后大摇大摆地去了东边的厢房。
苍墨已经替辛芜穿戴整齐,就等着宋青鸾过来喊他们了。
辛芜还在犹豫,道:“真的要去偷看啊?兄长会生气吧?皇上发现了要杀头的?”
“不让兄长发现不就行了,”苍墨笑道,“皇上如果立后还得接受观礼,要是因为这个杀你的头,那也太昏庸了。”
观礼是宇梁皇室的一项习俗。
历任的皇帝大婚当晚,洞房之时,帝后的龙凤和鸣床边上都会围着十二个教习嬷嬷和内侍官,全程指导和观摩皇上和皇后的第一次同房。
帝后要被迫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完成圆房的任务,确保皇上能尽人事,皇后是真处子,皇室的血统能纯正地延续下去。
“这观礼的习俗也太不人道了,若是我被那么多人盯着,”辛芜笑道,“只怕什么都不敢做,哪儿还能临幸皇后?”
“能坐上龙椅的什么场面没见过,再说这干柴烈火的,随便一点就能烧起来,旁边那些人早就不存在了,”苍墨替辛芜披上斗篷带上兜帽,刮了一下他的鼻子,小声道,“我只要是你,别说十二个人,两千人围着也不成问题。”
辛芜鼓了他一眼:“论脸皮厚,我看只有宋青鸾能和你比比。”
“偷偷说我什么坏话呢,”宋青鸾走了进来,见辛芜坐在一个厚厚的软垫上,笑着问,“听说皇上也很持久,你一会儿能站那么久么?”
辛芜看了一眼不情不愿跟在他身后的薄绍齐,道:“真要去啊?”“都这样了还问,”苍墨二话不说将他拦腰抱起,对宋青鸾道,“带路。”
“好嘞!”宋青鸾拉开门让他们出去,小声道,“皇上果然歇在阳羽兄那儿了,不过门口有重兵把守,两边都是走廊也不安全,我们得绕到后面,从他屋子后面那个小花园想办法。”
阳羽住的主院后面那个小花园里头有一座小假山,正对着阳羽寝屋的透明采光琉璃小高窗,阳羽每日要早起上朝,这窗子很高,所以他一般都不将遮光帘拉下来。
岂知这倒方便了这几个小子。
几人到了之后找了个由头将当值的下人全撤掉了,只留小白小黑一人一边放风。
辛芜身上有伤,苍墨便先将他放在花园的石桌旁坐着,和宋青鸾一块鬼鬼祟祟地攀到那假山上,想找角度看里头的情况,薄绍齐怕宋青鸾爬太高摔着,在下面伸着手随时准备接他。
“我这边只能看到书案,”宋青鸾爬得老高伸着脖子看了一会儿,又爬下来,一边从另一个角度往上爬一边问,“你那儿呢?”
苍墨是从最不好爬的那边攀上去的,不过这点难度对他来说等于没有,他嫌那假山靠得不够近,一脚踩在假山顶上,一脚直接踏到窗沿上,然后将重心挪到靠近窗户的那边,凑了过去,过了一会儿,他嘴角露出一个得逞的笑,朝宋青鸾招了招手。
宋青鸾一看有戏,立马朝他那边爬了过去,还回头小声喊了一句:“大人,这边。”
薄绍齐见状也只得开始往上爬——得去护着那没点本事又爱捣乱的小王八蛋。
宋青鸾突然回头:“大人你是不是骂我了?”
薄绍齐立马摇头否认,心道青鸾莫不是有读心术?
宋青鸾手脚并用爬了半日,两回都差点踩空摔下去,都被薄绍齐在后头扶住了,好不容易爬到苍墨附近,他不敢跟他一样跨着腿,便伸了脖子去瞧,又转头坏笑着拉了薄绍齐一块。
辛芜在下面看着他们三个越爬越高,原本还怕他们摔下来,这回儿见三人看得津津有味,自己一个人在下面挨冻,不由小声道:“看到了吗,你们?”
苍墨又看了一会儿,扭头朝辛芜笑了笑,腿一松直接跳了下来,道:“你猜?”
“我哪知道,”辛芜用戴着厚手套的手搓了搓自己的脸问,“到底看到没有?”
苍墨点点头,问:“想看?”
辛芜捂着嘴看了看他,偷偷地点了点头。
“小坏蛋,在这儿等着。”苍墨弹了一下他的额头,转身走了。
过了一会儿扛着一个小三角梯过来了,直接架在那墙角下,对辛芜道:“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