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我真就是手快,我爹都当了还能对辛芜哥怎么样?”虎子欲哭无泪,这狼崽子也太小心眼了,得,也怪他手贱,他拍了下自己的爪子,笑道,“今天看在娃娃份上算了吧,我以后还得抱娃呢!”
“你们嘀嘀咕咕说什么呢?”辛芜抱着孩子,见苍墨都快把虎子赶出门去了,探着头问。
“我们在讨论怎么抱娃!”虎子趁机溜回房里把娃接过来,小心翼翼地抱稳,见儿子醒来,立马抱进屋给媳妇儿看去了。
“苍墨,”辛芜走到苍墨身边,见他还沉着脸,道,“不许甩脸色。”
“我吃醋,”苍墨不悦地道,“你怎么对他一点都不设防,让他随意乱摸?”
从前虎子不知道他们的情况,被他远远瞧见对辛芜摸个小手,搭个小肩的被他警告过几次就算了,如今都知道了,还不给他注意点,怕是真欠打,揍他一顿许就长了记性。
“什么随意乱摸,别瞎说,”辛芜戳了戳他的脑门,“虎子从小同我一块长大,从前一块睡觉也是有的,替我打架都不知打了多少回,和我亲弟弟一般,你怎的连他的醋也吃?”
“你们还一块睡过觉?”苍墨大惊失色,他本来吃的便是他们从小一块长大的醋,偏生辛芜小时候的模样他没见过,都让虎子瞧了去不说,还保护了辛芜不知多少回,没成想居然还一块睡过觉?!!!
“你小点声,”辛芜哭笑不得,道,“才几岁的时候,能怎么样?你怎的跟个孩童一般?”
苍墨恨不得回到过去将那个几岁的虎子从辛芜床上提起来暴打一顿,咬牙切齿道:“你们不会还一块洗过澡吧?”
“你可真是,”辛芜简直头疼,“没有,放心了吗?”
苍墨这才“哼”了一声,嘀咕道:“若小时候我在,有他什么事儿?”
头一个就要把虎子揍得怕怕的,看他以后还敢跑过来替辛芜出头,到辛芜家睡觉。
“噗,”辛芜见他斜着眼撅着嘴的样子,心中好笑,道,“人家如今都当爹了,你比他还大些,计较这些小时候的事,羞不羞?”
“我很大方了,”苍墨凑近辛芜耳边,小声道,“若不是昨晚你我已经行了周公之礼,方才虎子当着我面摸你脖子,现在已经躺下了。”
“大白天你少说这些,”辛芜脸一红,摸了摸自己的脖子,问,“我脖子怎么了?”
原先身子不舒服,他也没注意脖子,方才被虎子说了之后才觉得有点点痛,似乎还破了皮。
苍墨凑得更近,声音更低,带着一丝得意,道:“我射的时候咬的牙印。”
“!”辛芜猛地推开他,捂着自己的后颈皮慌张地穿过厢房走廊和后花园,狼狈地跑回了自己房里,拿出两个铜镜撩开头发前后照了半日才看清楚那一圈牙印,这才想起怎么回事。
他昨晚后面实在太累太困,苍墨结束时他几乎已经失去了意识,只跟着抖了抖,似乎被狼崽子咬住了后颈,可身体困顿和快意夹杂,他很快便睡去了,连清理时都没醒,根本没察觉有多痛。
现下看到这一圈明晃晃的牙印,獠牙的位置还破了皮,又想到方才被虎子看到,简直又羞又气又担心,万一虎子乱想可怎么办?!
苍墨开了门进来,见辛芜还拿着两个镜子前前后后的看,笑道:“我家辛芜这脖子上的牙印就跟时下流行的红妆一般,不,你这个可比那些画上去的美多了!”
辛芜一个镜子甩过去,苍墨伸手接住了,跑过来抱着亲了一口,道:“生气了?”
“你疯了不成?咬在这里,万一虎子瞧出什么来怎么办?”辛芜挣扎了两下,被苍墨抱得更紧,不想让他蒙混过关,抬手便锤在他左胸上。
“啊呀!”苍墨夸张地叫了一声,捂住自己的胸,“好疼”
辛芜别过眼,坐在椅子上转到另一边,懒得理他。
苍墨又跑到他眼前,可怜兮兮地蹲下抓着辛芜的手,道:“辛芜,真的好疼。”
辛芜抽出手:“尽装可怜,你都十八了,撒娇不管用!”
苍墨脸皮厚如城墙,直接把下巴搁在辛芜膝盖上:“真的疼,我肉都让你咬掉了。”
“真的?”辛芜想起昨晚自己咬他时一点都没嘴下留情,狼崽子能忍疼,但不代表他感受不到,便伸手去解他的衣服,想看看他的伤口。
苍墨立马张开双臂,道:“辛芜想脱我的衣衫,随时都行。”
“还在贫嘴,”里衣上已经渗了血,辛芜轻轻地解开,发现他咬的那儿简直惨不忍睹,皮肉都翻起来了,不禁皱着眉道,“你怎的就让我咬,傻不傻,这要留疤的,也不知道上点药。”
“你将自己都给我了,让你咬一下又何妨?”苍墨低头看了看,道,“我还巴不得留疤呢。”
媳妇儿的第一次留下的疤,想想就有些发热。
辛芜找了药粉替他细细地上药,道:“往后咱们可别咬来咬去了,又不是两条狗,还让虎子瞧见,多不好。”
“往后我可舍不得咬你了,”苍墨笑道,“疼你还来不及。”
“你少看些话本子,肉麻酸话张口就来,”辛芜脸又红了,替他穿好衣服,道,“都不知哪句是真哪句是假。”
“当然是真的,”苍墨顺势将头搁在他肩膀上,抱着他轻轻摇晃道,“能被你捡回来真是太好了,你怎么能这么好,好到我就想抱着你一刻也不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