苍墨见他如此高枕无忧,心中气愤,又嫉妒他“有肉吃”,故意道:“那可不一定,你我如今都无名无分,充其量只能算个相好的,万一他们相互看对了眼……”
薄邵齐不解道:“怎能?他们不都是……”
下面那个么?
“我家辛芜跟宋青鸾可不一样,我到现在都还没得手,”苍墨坏笑起来,小声道,“你猜为何?”
单纯如薄铁柱:“为何?”
“辛芜可不是手无缚鸡之力的柔弱男子,他力气可大了,”苍墨道,“我若不是身手不错,只怕反倒早被他吃了。”
薄绍齐微疑惑,道:“他还想吃你?”
“恐怕是,”苍墨见薄邵齐神色有变,又接着添油加醋,“我回回一压上去,什么都还没干,回回都被他从床上踹下来,这腿到现在都疼着。若不是想吃我,怎会如此?”
“他竟这么厉害么?”薄邵齐有些慌了,难怪辛芜还要找他学功夫,原来并不想做下面那个?
得亏他公务在身,还没空去教。
“嗯哼,”苍墨见人上套了,假装苦恼,道,“万一辛芜见压不住我,瞧上弱不禁风青鸾也不是不可能……”
薄邵齐当时抿着嘴没说话了,苍墨也点到为止,转身趁薄绍齐看不见,坏笑一下,走了。
不知道铁柱吃醋什么后果,总之,那天之后宋青鸾便快一个月没出现。
辛芜给宋青鸾泡了茶,问他这回怎么这么久没过来。
宋青鸾笑道:“许久不见,小辛芜可是想我了?”
辛芜也笑了笑,道:“你来的时候热热闹闹的,不在便觉有些冷清。”
“你就是从前自己干活干习惯了,如今不需要自己动了,觉得无聊,”宋青鸾摇了摇扇子,道,“方才进来时看你田里的稻子都已经在收割了,怎么样,打算什么时候进京面圣?”
“要晚些,只先把稻子和红枣运过去,”辛芜道,“苍墨手里的差事再过两月便能了结了,等他回京复命,我再同他一道去。”
“那都腊月了”宋青鸾皱了着眉,道,“我本打算同你们一块回去,可要赶着参加恩科,只能先和大人回京等你们了。”
薄绍齐替他像皇上要的礼物便是开恩科,让宋青鸾今年冬天便能参加科考。
他深知宋青鸾这些年一直都在念书,一心想通过科举考试改了自己的命途,他虽然帮他脱了贱籍,可在心里,青鸾还是希望通过自己的能力证明些什么。
不过因着两人此前闹别扭,青鸾跟着阳羽苍墨回了枫阳,他也因公过来了,宋青鸾便一直在枫阳备考。
几月前阳羽回京时还特地将薄绍齐留下,让他等工程结束再回去。
宋青鸾也知道,眼下不能再拖着大人了。
“这么快回京?明日我们搬家,”辛芜道,“你和薄大人一定要来啊。”
“那是自然,”宋青鸾见四下无人,拿出两个做工精致小罐子,神神秘秘地放进辛芜手里,道,“明日人铁定多,我特地提前把这个好东西先来送给你,不用谢了”
“这是?”辛芜打开其中一罐,里头是透明的膏状物体,闻着有淡淡的香气。
宋青鸾凑到辛芜耳边,悄悄说了句什么。
辛芜的脸立刻便红透了,立即把罐子盖上,像是被火烧着般往外丢。
“哎哟你可别摔坏了!”宋青鸾眼疾手快接住了,拍拍胸脯道,“这可是我这儿最后一罐。”
辛芜抿了下嘴,指了指另外那个罐子,道:“不是还有一罐么,你都拿回去。”
“这个跟那个用法和功效可不一样,”宋青鸾打开另一罐给他看了看,里面是ru白色的膏,他笑道,“这是事后用的,保管你很快就不难受了。”
辛芜支吾道:“我、我用不上。”
宋青鸾诧异道:“不用?苍墨已经买了?我跟你说我这个可是从京城最好的医馆特地请人调配送来的,外头那些比不上。”
辛芜叫他说得无地自容,小声道:“我和苍墨,不是你说的那种关系……”
宋青鸾见他明明脸都红到耳根了,嘴里还这么说,知道他是害羞了,又想起薄绍齐回去同他说的那些话,心道苍墨这个没用的家伙果然到现在都还没将人拿下呢。
且帮帮他好了。
于是他坏笑着道:“还不是,往后便是了。”
他见辛芜已经坐立不安了,又道:“你们本就两情相悦,这事自是水到渠成,你若羞于谈起,我便不说了,这两罐东西你也别丢了,就算不用,收着也好。”
辛芜这段时日同宋青鸾来往,知道他虽开妓院画春宫,实则是个有情有义值得交往的人,也没有旁人可说这些心事,便道:“我有些怕。”
“怕?”宋青鸾眨了下眼睛,立即理解成另一种意思,嘿嘿一笑,道:“苍墨太大了?”辛芜一时没反应过来,道:“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