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不断亲吻着,拥抱也越来越用力,像要把自己镶进对方身体里。
很快,辛芜就硬了,苍墨也一样,他们都直直地抵在对方身上。
“苍墨…”辛芜动情地喊着他,一低头,发现苍墨身上的衣衫都不见了。
青年紧致光滑的肌肤像刷着蜜糖一样诱人,流畅漂亮的线条勾引着辛芜的目光,他伸出手去想触碰。
苍墨却桀然一笑,露出可爱的犬牙,转身就要走。
“狼崽子,别走…”辛芜拉住他想重新拥他入怀,却被苍墨用力一带,两人双双倒在不知何时出现的一张雕花榻上。
苍墨被他压在身下,笑着舔了一下他的犬牙,道:“辛芜,我日日想你”
辛芜低头便将他吻住,乱无章法地在他身上摸来摸去,却不敢碰那小苍墨。
“辛芜,”苍墨拉着他的手往下送,“摸我。”
……
辛芜突然想起那龙阳图来,猛地将苍墨的一条腿拉起挂在自己腰上,扶住小辛芜就往里头送。
……
“…!”辛芜满头大汗地醒了过来,身体刚刚经历一次巅峰,还不由自主地痉挛着,手中的被子被他扯出许多褶皱,心脏跳得砰砰响。
过了好一会儿他才松懈下来,裤裆里湿湿黏黏,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之后,辛芜惊恐地捂住了嘴巴。
他方才做了一个春梦,梦见他将苍墨……!
简直荒唐!!!
辛芜猛地坐起来,连灯都没点便下床跻着布鞋走到外屋柜子旁,想拉开柜门去找那龙阳图。
小八早就被他吵醒,却懒得起身,正趴在那草堆上,时不时睁开眼看他一下,那眼睛也和苍墨一样明晃晃的。
辛芜拉了半天也没拉开,这才想起这柜子让他上了锁。
他转身去摸点灯的火折子,却不小心踢到桌脚,疼得立马蹲下来捂着脚指头,半晌才缓过劲来。
也因着这蹲下的姿势又感受到了跨间布料的湿冷。
“……”辛芜的脸渐渐热起来。
他找到火折子点了灯去里屋换衣衫,回头瞧见小八也站起来,似乎想跟他一块进去。
“你是女孩子,不可学你那哥哥胡来,别进来看。”说罢,辛芜将门一关,飞快地拿了干净的亵裤换下。那弄脏的被他胡乱团成一团丢在一边,想不过,又捡起来塞到了床下。
等重新躺在床上,辛芜才重新生气起来。
全怪那不正经的青楼老板宋青鸾!
不然那天杀的淫书也不会跑到他家里来,害得他做了一个如此荒谬的梦!
偏生这书还撕不得丢不得也烧不得,日日占着他的柜子,锁在里头上演各种臊死人的画面!
他那日不过不小心看了两页便做了如此荒唐的梦,若有人将这些书全看完了,岂不、岂不成日都想着这事?
等改日见着那人,他定要痛骂他一顿!
不,痛打一顿!
辛芜连春宫图都没看过,猛地看了那龙阳图,本想强行将之抛诸脑后不予理会,可因为思念苍墨,居然在梦中将他当成了女子,行了夫妻之事,心中不免臊且惊慌。
但他现下不敢往自己和苍墨身上想,只好集中火力,把宋青鸾想象成一个终日在妓院里头厮混、肚大头秃、贼眉鼠眼、脸上还长着一大颗痣和一整圈络腮胡的油腻大胖子,恶心这人恶心了半天,又想了一堆骂人的话,心中信誓旦旦等苍墨回来,便要去找这宋青鸾算账,连带什么工具去打他都想好了,又愤愤许久,实在累了才重新睡过去。
“哈啾!哈啾!”远在京城的宋青鸾突然连着打了两个喷嚏。
“着凉了?”薄绍齐见状,将手里的小暖炉递了过去。
“不必了,”宋青鸾摆了摆手,道,“方才他们两个都瞧见了苍墨身上的家纹,不会有假,你明日回了皇上和阳羽兄便是,我回屋睡觉了。”
说罢,便站起身要走。
薄绍齐站起来,道:“青鸾,你当初和他交好,当真只是因为觉得他和阳羽相像?”
宋青鸾回头,微微皱眉,道:“此话怎讲?”
“你在枫阳三年,未曾交过一个朋友,”薄邵齐道,“却对他如此亲厚,一同吃个饭要离得那样近,搂搂抱抱成何体统?”
那苍墨来之前给青鸾写了信,青鸾便日日盼着他早些进京,等人到了,连等他下朝都来不及,招呼都未打便跑出去同他喝酒,他到的时候,还看见他们摔抱在一处,若非青鸾出声呼痛,他只怕早和那苍墨打了起来。
可先前要不是离得太近,也不至于他推个门就……
宋青鸾先是愣了愣,继而心中一痛,但他牵扯出一个笑脸,道:“怎么,大人曾被我撩拨过一回,便认定我那时也正在和苍墨撩云拨雨?”
“青鸾,我不是……”
“夜深了,大人高洁自傲,青鸾这等清馆弄堂出来的浪蝶游蜂,不敢在此久留。”宋青鸾作了个揖,然后头也不回地出门,朝自己院落走去。
薄邵齐唤了他一声,他只当听不见,加快了脚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