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可没吃到。”
谈岁:“………”
明明碰到了好吧?
杜好小心翼翼岔开话题,“大佬,您来找我同桌是有什么事吗?”
黎厌:“谈岁,你同桌?”
杜好颤抖着点头。
黎厌瞟了一眼谈岁的名牌。
哦,名字叫谈岁啊。
看到来上学了,想来问一问。
问什么?问是不是因为他昨晚的话,而迷途知返?
好像管的有点太宽了。
他才不是那种善心泛滥,自以为能照耀世界的人。
他和自己都没办法和解。
黎厌内心混乱理不出头绪,而谈岁还眼巴巴盯着他。
又用这样要命的眼神看他!
黎厌避开她的视线,拿出一个卡通创可贴,放在桌面上,
“谈岁,这个还你。”
说完就走了。
他穿着普通的白色衬衫,气质斐然。
整个人矛盾的张扬,干干净净,却又冷又野。
创可贴没用啊?
谈岁的目光不自觉下移,落在黎厌的指尖上。
还是昨晚那个少年。
她记得。
杜好一向只敢自称大佬的颜狗,人在这儿时她只敢偷偷去瞟,心惊胆颤着一饱眼福,特别满足。
大佬一走,她惊觉,“谈岁,你不会得罪黎厌了吧?”
大佬从来不串班的,今儿都亲自找过来了!不可能只为了还个创可贴。
杜好发挥自己超强的想象力,问:
“你是不是撞见了大佬什么不为人知的事情,所以大佬亲自赶来。明面上是还你创可贴,实为威胁你守口如瓶。”
“没有啊。”
同桌是不是对黎厌有什么误解?
不就单纯还个创可贴吗?
她那晚看他手上流血,就偷偷把创可贴塞进他口袋而已。
没有就好。
杜好松口气,说:“我看见黎厌手心有伤口,伤口不浅,估摸着是打架搞的。”
前桌的人闻声扭头,“大佬有伤不是常事吗?”
杜好认同点点头,“也对。”
没伤才不正常。
前桌又说:“打架落伤,伤重的话顶多休个半月,伤疤有那么容易好吗?再说,他也静不下来啊。你哪次见过他能耐半个月才打下一回架?”
杜好:确实。三天两头打架,频繁拎出来批评,连老师都累了。
谈岁听得认真,问:“同学,你怎么知道得那么清楚?”
前桌回答:“我叫顾样。我和黎厌高中以前就在一个院子长大,他有什么事是我不知道的?”
谈岁:“那你知道他为什么打架吗?”
顾样语气不屑:“无非是性子野、脾气暴、爱冲动、没素质、人品差呗。”
谈岁渐渐皱起眉头,
“他不是这样的人。”
副导演说了,黎厌的伤是因为刀柄朝人,他要是真的坏,为何把刀口对自己?
黎厌劝她好好学习考大学,还帮她吓跑围住她的人。如果黎厌真的很糟糕,他又怎会多管闲事?
她只相信自己感受到的。
至于眼前这人为何句句都在贬低别人……
她深吸一口气,说:“背后不该论人长短。”
顾样有些恼,“是你问我的。”
“对不起,我不该问。”
好奇害死猫。
她就不该多嘴问这一句。
杜好:“对不起什么啊?你问的是原因,又不是问黎厌的人品。是顾样自己答的毫不相关。他的错。”
顾样“哼”了声,扭过头,把书翻开,翻的很响。
杜好被吵得烦,拿着笔戳戳顾样的背,“你就不能轻点啊?”
顾样不满道:“要我说,长雅一中的百年校风都毁在黎厌手里了。品行那么恶劣,天天打架,还能在二班待的好好的。凭什么?”
杜好不满,“凭的是人家成绩好。二班班主任都没说什么,你在那儿咸吃萝卜淡操心。”
正好,下课铃响起,到了饭点,人群乌泱泱一片朝食堂行进。
这场尚未拉开帷幕的争论就此结束。
谈岁还没办饭卡,拒绝了杜好借她饭卡的好意。打着太阳伞,戴着口罩,一个人离开教学楼,沿着林荫小道晃晃悠悠在校园里逛。
在这个学校上了一年,她还不知道这里的全貌。
长雅一中面积很大,学生课外活动丰富,教学楼区域只是冰山一角。
风吹树稍,树影轻晃。
闷热天气的户外没有想象中的那么窒息。
经过校史馆、网络科技楼、新旧礼堂,便是体育活动区。
体育活动区占地很广。
塑胶跑道的田径场旁边是低矮的灌木丛,灌丛附近有一排排树,树干粗壮叶子茂密。林中的砾石小路蜿蜒通往体艺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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