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家能这么想,妾也替殿下高兴。妾几次劝说殿下多与官家谈谈心,毕竟父子连心,他总是推托,妾瞧着大约是心里对官家还是有些敬畏之心,别看他素日说话那般刚正。不过真要扭捏地讲情分恐怕就不是他的所长了。他总说,做好了事情,就是孝敬了。真是个实诚孩子。只是听他宫里的老太监说,每日不到三更,他是不睡的,日日看卷宗或是读书。陛下也该劝劝他去。”居淑妃如此一说,倒是让老皇帝坐不住了。
他夜里让人带着去了东宫,故意不让人通报,却见书房灯火通明,等他敲门进去,柴徵在那里说道:“宵夜不吃了!”桌上摊了一堆的卷宗。
“徵儿,这是在做什么?”
柴徵抬起头,看见是老皇帝,忙站起来行礼道:“父皇怎么来了?怎么也没人来通报一声,儿臣衣冠不整……”
老皇帝看他一身中衣,边上一张罗汉榻上,放了一床被子,问道:“你看了卷宗,连房间也不回了?”
“虽说是几步路,可睡哪里不是睡?看到累了,往榻上躺一会儿就行了,还走来走去也麻烦。”柴徵挠了挠头道。
“看什么呢?”老皇帝拿起柴徵手里的卷宗,柴徵道:“这是开封府这些年商户的缴纳的税款凭据。儿臣想看看哪些生意更好一些,哪些里面获利更为丰厚一些,若是要调整税赋,该怎么调整?”
“怎么会想看这个?”老皇帝问道,他可从来没想过这些。
“王相公的变法,儿臣在金国的时候就想,是不是好经念歪了……”柴徵从变法说起,说道了税赋再到农田水利还有蔡青所颁布的救济之法,尤其是对蔡青的救济之法给了很高的评价说是前无古人的一项新政,安定社稷的良方,变相的也是夸了老皇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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