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6章徐福
我超,唐!
看到新增的模拟对象居然是废帝刘辩的遗孀,徐嘉树表情差点没崩住。
貌似自己不久前才十分恶趣味地劝告曹老板,让他收敛一下人妻控的癖好,免得闹出什么令人追悔莫及的事故,没想到这么快回旋镖就飞了回来。
唐姬,少帝刘辩的正妻。
但是因为刘辩这倒霉孩子在位仅仅几个月时间就惨遭废黜,所以一般来说,并不将其视为后汉正统天子的一员,参照前汉的废帝昌邑王刘贺,在史书中连个本纪的待遇都没捞到。
好吧,拿刘辩和刘贺比还是略微有些不公平的。
人家昌邑王好歹最后以海昏侯的爵位过完了跌宕起伏却仍不失荣华富贵的一生,甚至墓里都堆满了陪葬的金饼子,而刘辩则只能草草埋在中常侍赵忠的墓里了事。
相比起来,袁术身为南阳太守,怂恿孙坚争夺豫州之地可谓名不正言不顺,心里多少存着一锤子买卖的心思,便是一口气把税收到五十年之后都算是基本操作
于是,为了避开袁术的人,使节团决定早早在一处空荡的村庄里留宿,第二天继续赶路——主要是徐嘉树想先找个地方进行模拟,之后再做打算。
“.”
深吸一口气,做好滥杀无辜的心理建设之后,徐庶来到门前,准备动手。
细细看来,陈氏同样是人才辈出,声望卓著——也就是陈寔于几年前离世,否则陈氏在颍川的地位堪称稳如泰山,根本不可能受到任何挑战。
既然如此,那有没有必要花时间登门拜访就值得商榷了,毕竟入蜀之事也拖不得,没有多少时间给自己游山玩水。
一合计,徐福和石韬打算南下去荆州,换个地方重新做人,却发现落脚的废弃村落里突然来了一群全副武装的精锐官军,两人一动也不敢动,在破房子里待着,准备趁天黑跑掉。
其子陈纪,也就是文中那位小小年纪就把世叔骂的狗血淋头的主角,此时为了避祸,自请外放担任平原相,凭借平原横跨黄河两岸的地形优势抵御黄巾的肆虐,可惜青州一行过于匆忙,未得一见。
“我”,吕玲绮在门口转了一会,蛮不讲理的表示,“总之我就是害怕,快给我开门!”
此时,道路对面的空房中。
这姑娘,怎么还骂人呢?
“此人竟然有侍女侍寝,想必是这支骑军的主将”,徐福一咬牙,抽出腰间长剑,“为今之计,只有劫持这个狗官,你我兄弟才有活路可走!”
只要是核心子弟,从小时候的神童事迹到长大后的人物品评统统给你安排上,加上不缺名师教导,但凡是个智商正常的人,就不愁做不了官。
所以唐姬,就是唐姬,后面没有任何尊号,仿佛她与刘辩的婚事从来没有存在过一样。
两人本来藏身各个村落之中,避开朝廷和大户的耳目,勉强也能维持生存,不料袁术派人四处搜刮,使得大片乡野村落抛荒废弃,连蹭饭都没地方蹭了,便是想弃了脸面抢劫都没东西可抢。
“荀文若还在冀州,怕是不太好问”,徐嘉树苦笑道:“不仅是荀氏,郭氏和辛氏也跟着北上避难,还留在颍川的高门大族已经不多了”
别的不说,就吕玲绮这一手百发百中的箭术,足以让那群只知道举着马刀冲锋的凉州大汉们佩服得五体投地了,等闲近战更是没有人敢触她的霉头,就连那个牛逼哄哄的队长下马步战都不是她的一合之敌。
他抬起头,面色震惊地看向这扇暗藏杀机的门,却见这门离自己的脸越来越近。
“官兵怎么知道我们的下落?”,石韬贴着窗户,露出眼睛四处观察,小声问附近的同伴,脸上紧张的表情掩饰不住,“元直,这下如何是好?”
“我向来不打听这种事”,戏志才摇了摇头,“有什么想知道的我一般直接去问文若就可以了,八成能问出个所以然来。”
“哦?”,徐嘉树奇道:“荀氏的消息竟然如此灵通,连这等事都知道?”
再下一辈,则是尚未出仕的陈群了。
简单来说,颍川存在一个一荣俱荣,一损俱损的小团体,只要进入这个团体,就算是拿到大汉顶级贵族圈子的入场券。
看看颍川如今荒凉的现状也知道,荀彧跑路的决策无疑是十分正确的,甚至荀氏能取得如今颍川世族魁首的地位,也和这个决策有很大的关系——带着大伙一起胜利大逃亡,可不就是一个天大的人情吗?
“未必”,戏志才捻须道:“陈氏就没有跟着一起北上,子茂真想登门拜访唐姬,可以请他们出面,做个中人。”
听戏志才一番分析,徐嘉树对陈氏的超然地位稍微有所了解了——怪不得九品中正制这变相世袭的玩意儿是由陈群提出的,原来人家本来就是纯正的oldmoney。
进入官场,更是一路贵人扶持,稍微做出点业绩,名声和官位就是火箭般蹿升,根本不存在怀才不遇的问题。
其中荀氏不用多说,数代人厚积薄发,由荀爽这一代位登三公名扬天下,荀彧紧随其后稳稳接棒,可谓风头一时无对。
“子茂”,吕玲绮扭捏道:“我不想和那群凉州人待在一块,还是睡你隔壁吧。”
说完这番帅气的台词,徐庶便拿起长剑,趁着夜色摸到徐嘉树的住处附近。
砰——
但是很显然,戏志才的家族并不在这个小团体之列,若是贸然上门打听唐姬的事情,多半是要被人家体面地请出来的——若是你不体面,唐氏就帮伱体面。
“彼黍离离,彼稷之苗。行迈靡靡,中心摇摇。”,戏志才极目望去,嘴里喃喃念道:“知我者,谓我心忧;不知我者,谓我何求。悠悠苍天,此何人哉?”
陈寔,就是《世说新语》中,那位与朋友约好一起出行,然后因为朋友迟到而放人家鸽子的陈太丘。
上次被官府抓到,他差点变成一堆碎骨肉,现在却是无论如何也不能重蹈覆辙了,只要感受过人为刀俎我为鱼肉的无力感,便再也不会想经历第二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