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宸皱了下眉头。
“是不是有种无处发泄的焦躁感?”
“嗯。”
阿特拉斯吃力地点点头。
“不过,我不强迫北宸。我等北宸……喜欢我的时候,再、”他边说边喘著气,像是连正常说话都花费了十二分力气,“……我是、绅士。”
“傻瓜……”
虽然是个一见面就袭胸的绅士,北宸还是又好笑又心疼地顺著轻轻抚摸著那长长的莹蓝色发丝。
“还有其他方法可以舒缓一下你这种状态吗?”
“不然……北宸用手帮我?”
“咦?”
阿特拉斯的双眼一瞬间亮起来:
“数据库里有很多不发生实质交配行为也能疏解的方法,北宸的话,可以试试【哔──────────】、【哔────────】、还有【哔哔哔哔哔────】……好吗?”
“不是这个问题啦!”
北宸哭笑不得地在阿特拉斯准备拉著她的手往自己胯间按去之前抽出手:
“不管有没有实质性行为,一旦我和你做了这方面的事,就代表我承认你是我情侣了,但事实上我们并不是这种关系不是吗?──而如果我因为同情而配合你,那不是更不尊重你吗?!”
阿特拉斯皱著眉沈默了几秒,像是听懂了北宸话中的意思。
“不是情侣。……情侣。……搜索完毕。”
“呃……明白了吗?”
“是我不好。”阿特拉斯点点头,有些不情愿地松开了北宸,“我没有告白,也完全没有做情侣应该做的事,所以我不是北宸的情侣。以後我会努力补偿的。”
“……呀,问题不在这里吧……”
北宸有些脱力地抽了一下嘴角──不过她还是很感谢阿特拉斯能在这种状况下刹车,一般来说雄性是没有这种程度的忍耐力在这种情况下还和人理性交谈的吧。
“那麽只剩下暂时关闭逻辑处理器主程序了。我需要休眠四小时来压抑星灵力脉动紊乱现象。”
似乎再也难以抑制自己的欲望,阿特拉斯语速很快,放开北宸後退了一步,然後闭上了眼睛──就这麽站著一动不动了。
“阿特拉斯?阿特拉斯??”
北宸小心地叫了几声,但完全不见回应──大概是陷入休眠状态了吧。
她围著他绕了一圈,暗自思考了一会,决定把黑祸和素劫召唤过来。毕竟阿特拉斯说要休眠四小时,安全问题需要有保证。
但就在她展开远距离召唤的前一秒,阿特拉斯又开始动了。
“呼,总算是能出来了呢。”
同样的声音,以截然不同的语气,轻飘飘地从阿特拉斯的口中传了出来。
北宸一惊,猛地後跳了一步,压低上身,如同受惊的豹猫似的盯著对方──阿特拉斯怎麽了?“出来了”……是什麽意思?
见北宸防备,对面的阿特拉斯竟然一改往日的面瘫,双唇一抿略带邪气地微笑起来,那对红眼也刺出了可怕的亮光,在幽蓝的月色下,那张熟悉的脸庞竟然给人带来了陌生的恐惧感与压迫感。
──有著这种表情的,才更像是“附身月使”啊。
“别害怕。”他边说边伸手踢腿,像是在活动自己的身体。“我是前一代的‘阿特拉斯’,也是这个身体的曾经的使用者,也就是已经被废弃的人格。”
北宸愣住了。
“……被废弃的人格?在阿特拉斯体内有不止一个人格吗?”
对方点点头。
“别露出这种神情,我不会占据你的阿特拉斯的身体的,只有他关闭自己的人格进行休眠的时候,我才会以防万一出来顶替他,而且只有在这星灾之夜,我这老旧版本的程序才有足够的能量被兼容,所以就算你想要见我,也只有在星灾之夜才行呢。”
和阿特拉斯不一样,这个前代阿特拉斯说话完全没有任何机械式的生硬感,而是流畅而又条理清晰,甚至似乎十分擅长察言观色。
他边说边坐下,然後拍拍身边的岩石地。
“坐下吧,机会难得,我有些事想要告诉你。”
北宸犹豫了一小会,但见阿特拉斯确实没有要加害她的意思,这才小心地挪了过去,在他身边坐下。
“那麽……你想和我说什麽?”
“嗯,那麽。”旧式阿特拉斯──姑且这麽叫他──用长辈的神色拍拍北宸的肩膀,伸出星灵翼将两人的位置包裹起来,挡住了夜晚的山风。
“北宸,你知道附身月使这个名字的来历吗。”
“嗯……?附身的月之使者?月之使者这个我倒是有些明白,因为它们是从月面上落到塞那加德的吧?”
“没错。”旧式点点头,“至於‘附身’……那是因为那些生体兵器的形态。你也发现了吧,附身月使这个族群,大多数外形都是有原型的,像狼的,像老虎的,像鱼的──还有和我们这样,像人的。──你觉得,我们这个种族像不像是──塞那加德的生物们,被什麽恶魔附身而扭曲变异而生成的产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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