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锦没说话,他看起来有点不开心。
“去附近的酒店吧。”我说,大概是因为我家毕竟还有谢宗鸣留下的痕迹。
周锦拐过了一条街,在一家五星级酒店停了下来。
他打开车门拉着我的手,径直向着里面走,没有在前台停留,他似乎对这里很熟悉。
我们乘上电梯,电梯门一关上他就把我抵在电梯壁上亲吻,他的吻激烈又炽热,我有点招架不住。
我试图推开他,但他紧紧揽着我的腰不许我动。
“叮。”电梯停了。
他拉着我向房间走去,他很用力的握着我的手,我感觉有点痛,但并不想挣扎。
他刷卡开门,一进去便抱住我把我扔在床上,接着他的吻便铺天盖地的袭来,我闭上眼睛承受。
他撕掉我的裙子扔在地上,但他却没有脱衣服。
他的脸微微发红,我不知道是因为情欲,还是因为愤怒。
“你只有在需要我时才会想起我吗?”他一边用力一边说。
我看着他的脸,他的表情就像是个孩子。
是啊,他才二十一岁,确实是个孩子,我今年三十二岁,差了整整十一岁,但那又有什么关系,我又不打算和他结婚,只是一时的欢愉而已。
我伸手抚摸周锦的皮肤,他的身体微微颤抖,接着他开始亲吻我的手。
“不要蛊惑我。”他垂着头说,他离我很近,头发落在我的脸上,“你只想这样过下去吗?让我上完,就让你那废物老公上吗?就像是个不要钱的妓女,这样的你比妓女还下贱。”
尽管他说着狠毒的话语,尽管他用身体虐待我,但我却觉得这样的他很温柔。
我揽住他的脖颈,轻轻吻了上去,我说,“你在嫉妒吗?我好几个月都没和他上床了,我只有你。”
他显然没料到我会这么说,他怔了怔,我喜欢他刚才的表情,佯装出来的凶狠就像是发怒的布偶猫。
“请你继续这样爱我。”我吻在他的胸膛上,“不要动心,我不值得。”
“让我们保持这样的关系。”我接着说。
他抱着我,微凉的手指落在我的皮肤上。
后来我睡着了,我已经很久没有安心睡过了。
第二天我早早就起来了,窗外的阳光透过白色的窗帘照进来,给地面投下斑驳的影子。
周锦还在睡着,他抱着被子,头发微微挡住脸,呼吸轻轻,就像是一只贪睡的猫咪。
直到此刻我才有时间观察整个房间,这房间与一般酒店的房间不同,通体白色,所有的家具都是木质的,非常清爽,也非常孤独。
我小心翼翼的掀开被子,生怕会吵醒周锦,我套上散落在地上的裙子,却突然落入了一个温暖的怀抱,他把头放在我的脖颈上蹭了蹭。
“我曾听说一件事。”周锦抱着我温柔的说,“在上个世纪,一个二十多岁的男人爱上了同村三十多岁的寡妇,为了躲避世人的流言,他们私奔到山里,可山里的悬崖峭壁让寡妇外出很不安全,于是男人用了一辈子亲手为妻子凿了6000多个石阶。”
他不善言辞,从来都少语寡言,此刻深情款款说着故事,倒是格外吸引人,我静静听着他说话,微风吹在我们身上。
“我们也差了十多岁,可惜你不是寡妇。”周锦有点遗憾的说,“如果你……”他顿了顿说,“我们一起去。”
我握住他抱着我的手没有说话,我没有办法给他承诺。
如果谢宗鸣死了倒也干净。
“我该走了。”过了良久我说。
他等了一会儿才放开我。
我拿起扔在地上的手提包出门,没有回头。
我站在酒店门口,抬头向上望,窗子就像一个个火柴盒,我想找到周锦房间的窗子,可是我找不到。
我转身离开。
现在还早,卖早点的摊子才刚刚摆上,我坐在公交站,等最早的一班车。igsrc=/iage/19625/5713178webpwidth=900
请收藏本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