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自污与这群妖魔厮混,只为了一步步往上爬,蛰伏暗处,以寻得一举毁灭顺帝幻妃乃至于整个大原朝的时机。
显然她虽然没能找出葛贤种在她心魂深处的“法种”,但已确定葛贤成为了她的惦念,自然也成了妨碍。
另外,这等人,为何能为自己所用?
带着疑惑,葛贤立时悄然施法。
心念落下,几乎是在瞬息,葛贤梦游身得了某种指引。
她执念极深,又受【蛇父】蛊惑,一心要孕育蛇人族灭世,确实也容不得自己对一个人族少年郎生出欲念。
乃是个化着淡妆,雌雄难辨的红衣青年,也是殿内最为放荡之人。
彩衣夫人嘀咕到这句时,面色甚是复杂,杀意与欲念共存,实在别扭。
片刻后,葛贤的梦游身出现在了另一处偏殿。
……
这回,乃动用的是【笑匪】一脉秘术,此脉晋入蜕凡后,他便又得了几种奇妙神通。
“无妨,万法大祭今夜开启,持续数日,他若忍得住,陛下和老大人们也会用别的法子刺激他,若实在不行,便只能强行栽赃了,虽有些冒险,但想来万法诸神不会为了区区一个灵官,而放弃整个大原朝,那小子还没那个资格。”
很快的,葛贤得了答案。
其一身灰袍,在宴席末端,一脸笑眯眯,自顾自饮用着某种好似由鲜血酿成的血酒,身前桌案上是珍馐美味,左右两侧也有薄纱美人,但他拿来“佐餐”的,却好似是满殿的同僚一般。
而葛贤此时所注视着的目标人物,却是个存在感极低,真可说是平平无奇的普通老者。
葛贤感叹着时,心头已有决断。
“若他不动手,老实接受架空又该如何?”
殿内是熟悉的饮宴场景,群魔乱舞,沉溺享乐。
“今夜是个好机会,一旦他再度祭出【月母镜】,五位大人便可发难,诬陷他为天外邪魔,由不得他辩解先袭杀了再说。”
“收集癖!”
……
出乎意料!
没错!
“谁而已不知晓元屠儿在那宫中经历了什么,只是日渐暴虐,性情扭曲,就在他心生自尽之意时,大都内来了一位名为【葵花道人】的异人邪修,道行为通神圆满之境,神通广大,四处寻觅传人,言说要授一册来自天外他界的秘法《阴阳宝录》。”
“因为元屠儿生得好,某日祭神,被幻妃看中,当天便将其淫辱,此后更屡次将其召入宫中……在旁人看来的乐事,在元屠儿这里,却是无尽折磨,尤其幻妃和顺帝为了取悦【大欢喜女神】,什么匪夷所思之事都做得出来。”
却不想,遭葛贤窃听截取了去。
“顺帝此人,本就是个荒淫无耻的,早年还未登基时,他就经常淫人妻女,实乃色中饿鬼。”
此人,他要了。
见此,葛贤不由得失笑,默默吐槽道:
甚至是那些站岗巡逻的兵卒,也都通过吃药、自残等方式,避免瞌睡做梦。
“唉,倒也是怪不得元道友嘛,他恶癖如此。”
“元兄弟最好还是想办法化解一番,似你这般恶癖时时刻刻都要发作的,只怕是很难晋升到【通神境】去。”
明面看来这些人都沉溺于美人美酒美食中,放浪形骸,无限欢愉。
“想杀了顺帝和幻妃,并将后宫中的一切污秽,全部扫清?”
“实则这些是元屠儿故意为之,乃是自污。”
“那邪神消解了他身上所有恶癖,助他入道,短短一年时日便晋入蜕凡圆满境,随时可能入通神境。”
葛贤窃听到此,面上并无多少意外。
自然不是同情侍妾,而是嫌他动静大。
尽管这灵官司内,全是妖魔邪修,勋贵二代,还都是凶人强人。
“莫非我真到了动情思春的年纪?此是我的恶癖所在?”
飘飘乎离了寝殿,掠过回廊,进入一处热闹偏殿之中。
他们与金光、汤渔、牛粽、祝炎、狄骨这五人一样,都紧绷着,戒备着。
当面照其魂魄,窥其心魂,诸般秘密便可一一写入黄皮诡册之内。
当然,须通过某种判定。
“本只是一个普通人族男子,但身上似有某种【惊悚霉运】,自幼便会吸引来各种邪祟,或是亲近,或是欲加害,但每次都失败,反而是害遍了他身边的人,至亲好友乃至于路人邻居,稍稍与他有些关系,就会被各种邪祟所害,死于非命。”
再次,看向灵官司。
葛贤这念头落下,便不再关注彩衣夫人。
旋即入梦,又一次施放【梦游天地】。
“好家伙,这就要杀我证道了?”
其中一术,唤作《照魂窥心法》。
窥视到此,葛贤不由对元屠儿生出一丝钦佩来。
毫不客气,再施《照魂窥心法》。
“真正变故,发生在元屠儿长大后。”
“看来还是得多与之接触,缓慢释放法种,使其人性欲望回归,时日一久,兴许可取代那些执念?”
只显着自己“半人半蛇”,已是完全熟透了的身子,盘于暖榻,双眸紧闭,继续检视着自己的心魂脑海,同时因为其中不断浮现出的一些欲念和幻想画面,而变得满脸潮红。
此人出身不好,自幼无人关爱,成年后又遭逢大变,在那后宫中饱受折磨。
但可以为他所用的,却也不止是“元屠儿”一个。
这妩媚蛇女,明显也不愿意入睡。
“那少年郎,便是伟大蛇父对我的考验?”
“要如何做呢?日后寻个机会杀了他么?”
葛贤在身侧看得分明,这老者看向一众妖魔勋贵的眸光中,分明有着某种欲望。
“至于缝合癖……!”
看到这里时,葛贤不由得睁开法眼,去窥视这唤作黄灵显的老头之本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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