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打扰了对方的计划?深空主级使者与深空浑然一体,难道他打扰了深空的计划?!
赛特此刻脑海中只剩下这一条信息。
不,深空已经把力量借给他,无法反悔。
赛特内心狰狞地呐喊着。他的计划一定会成功,他一定会成为神明等级的赦罪!
等他成为赦罪,对方这位主级使者再强大,也不再是威胁。
如果深空使者可以争取,那就尽力利诱,如果不可以……那就不要怪他有其他想法。
想到这里,赛特变了一副嘴脸。
“只是一个天花板而已,大人您如果愿意,就是把整座高塔毁掉那也是正常的。”
铜皮笔记本蓝发男人突然谄媚地笑了,他一向能屈能伸,也正是凭着这种能力,他在明晨之城也曾有一段飞速升职的日子。
谢经年皱皱眉,往后退了半步。
这反派怎么不按套路出牌……有点恶心。
他环视四周,只见祭坛完全由银色的辉光笼罩。
谢经年瞬间明白了一切。
为什么赛特自信自己可以以人类之身吸收嫉妒赦罪留下的遗骨,而不会因为过高的元素融合率陷入疯狂?
为什么赛特相信蓝色边界可以拦下懒惰赦罪的亲自降临?
原来是因为空之亡骸教团,不,是深空在背后的背书,而他突然转变的态度,恐怕也是因为他认出了自己的共鸣,是属于深空主级使者的共鸣。
他看向赛特厌恶的目光中,突然多了几分怜悯。
这傻子是被骗了自愿成为空之亡骸教团的试验品了吧?
自己还不知道,以为自己终于可以摆脱天灾级一段,达到最高的境界。
“哦?你挺上道?不继续你那荒唐的做法了?”
谢挑了挑眉,看着刚刚还极为嚣张但突然变脸的赛特,露出一个有些讽刺的笑容。
“使者这话说的,为天穹之主奉献,那是我的荣耀。至于那个计划……不也是为了天穹之主更好的苏醒?”
赛特陪着笑,眼瞳中闪过一丝阴毒。
这位深空主级使者,言语之中,似乎处处在为恒升那帮蠢蛋维护。
明明他们都是深空的徒众,他在自己面前嚣张些什么呢?!
就是因为,就是因为这家伙幸运,早在时光洪流最初,就接受了深空的恩赐吗?
凭什么凭什么?
又是这种人,这种因为被选中,所以不管怎么样都可以获得别人拼命都要得到东西的所谓天选之子。
嫉妒在赛特的内心蔓延着,被他虚伪的假面笑容包裹在内。
他曾是嫉妒赦罪的信徒,相信嫉妒赦罪就算神陨,也可以庇佑他在地海世界中闯出自己的一条康庄大道。
于是他用尽手段,在偏远的艾塞克斯调回明晨之城,好不容易爬上军会的高位,却因为实力限制的约束,无法从天灾级一段继续向上晋升,再次被存续委员长调回艾塞克斯这个偏远之地。
那时候,赛特就明白了,在这个弱肉强食的世界里,实力远比任何东西重要。
于是他陷入疯魔的深渊,寻找各种可以短期内提升实力的办法。
他已经等不了任何时间。
也就是在这时,空之亡骸教团的高层,那个有着灰色头发的女人方糖,找上了他。
“我们有一个预言与一个计划,要不要听听?”
灰发且沾染气息的女人莞尔一笑,向赛特展示了被军会列入只有三大委员长才能观看的绝对机密文件。
一则来自冰原深处,预言村灭亡前,最后的预言。
“沉睡的女人即将沉入海藻,深空与地海已经初步复苏,在三炳烛火的塑造之下,真正的传火之冠将会升起。到那时,日月触手可及,而世界,湮灭于地底。”……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沉睡的女人即将沉入海藻,深空与地海已经初步复苏,在三炳烛火的塑造之下,真正的传火之冠将会升起。到那时,日月触手可及,而世界,湮灭于地底。”
那则资料上印着赛特绝对不会搞错的军会印章,于是赛特瞬间做出决定。
末世即将到来,而军会和律法贵族还在瞒着这一切。
好啊。
他终于放任自己彻底陷入疯狂。
就算自己是天灾级一段的强者,在明晨之城那些律法贵族与存续的眼中,也不过是可以随意放弃到叹息之墙的蝼蚁。
既然如此,那他偏要把手伸向那个禁忌的方向——成为赦罪。
只要他比那些高高在上的律法贵族与军会官员都要强大,那他自然拥有肆意生杀掠夺一切的权力。
律法贵族可以做的,他为什么不能去做?
于是,昔日嫉妒最虔诚的信徒,第一步,便将亵渎手伸向了嫉妒的遗骨。
我曾经为你付出过信仰,所以现在,你用你的遗骨,助我成神也是正常的吧?
当时的赛特狂笑着。
他将亵渎一切,直到末日之后,除他之外,皆为可以肆意挥霍的蝼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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