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父亲的叙述，周长旺的心情无比复杂。

他没想到，自己的父亲背负了这么多。

既要为自己母亲报仇，又要守着自己，护他成长。

更一步步为他铺路，学习灵植手段，花费灵石租下三亩灵田，助他成为灵农，从而有一份安稳的职业，可以在修仙界中养活自己……

甚至直到发现了仇人，也从未想过让他知道，只是自己默默忍受，一步步接近仇人，然后亲自手刃仇人。

或许也正是因为大仇得报，他才像是终于放下了多年的执念一般，向着自己的儿子袒露心声。

可若是这一次没能成功，或是死在了野外。

估计，他也就会将这一切，都当做秘密，深深地埋在心底，然后随着他的死去，消失在时间长河之中。

他宁愿自己苦熬着，也不想让自己的儿子，承担分毫。

周长旺在这一刻默然。

以前，他不知道什么是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