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北越夹着烟蒂的手颤了一下，一点星火掉落在地上，“你认真的？”

“快点，脱了我帮你看看。”

“上面还是下面？”

“……”

苏楠忍了忍，如果不是看在他受伤的份上，她真的会忍不住给他一拳。

蒋北越痞笑着，乖乖的听话，把上衣脱了下来，抬手的动作挤压到了后脊，疼的又是嘶了一声。

除了眼睛上的淤青之外，更严重的是在他的后背上，应该就是刚刚凳子砸的那一下，黑紫了一大片，顺着精瘦的脊骨蔓延，严重的地方甚至冒出了红色的血点。

苏楠借着黄色的路灯看了许久，看的心惊肉跳，难以想象都已经成了这个样子，他为什么还可以当做什么都没有发生一样。

“好看吗？”蒋北越问。

苏楠摇头，“丑死了，一点都不好看。”

她一边说一边把衣服递给了蒋北越，“你衣服盖着点前面，把后背露给我就行。”

“干嘛，害羞？”

“怕你冻死。”

蒋北越轻笑了一声，倒是格外的听话。

苏楠小心翼翼的用冰袋贴了上去，轻轻的挨着，生怕重一点就会弄疼了他。

他的背上除了眼前的伤以外，还有不少的已经结了痂的疤痕，在白皙的皮肤上就显得有些突兀，苏楠看着，想不出他以前都经历过些什么。

良久，苏楠开口，“蒋北越。”

“嗯？”

“疼吗？疼的话就告诉我。”

她的声音很柔，带着一种久违的关心，让面前的人愣了好久。

夜晚的风出人意料的寒凉，轻轻吹过，不经意间撩起柔顺长发，轻轻拂过少年的臂膀，酥酥痒痒的。

蒋北越出了一下神，他看着苏楠，笑了，“苏楠，你是第一个问我疼不疼的人。”

他的笑容好苦，苦到苏楠一眼就看了出来，心尖酸涩的厉害。

不知道为什么，她觉得蒋北越一定有些什么故事，只是他把自己锁了起来，自己出不来，别人也进不去。

苏楠。

蒋北越开口叫了她的名字，声音在静谧的夜里格外的清晰，做我女朋友吧。

苏楠一时间没反应过来，你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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