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霁回去洗个澡吃顿早饭直接睡了大半天,他心无负担地睡了,沈遂还不能歇,他马不停蹄找来奶娘喂孩子,又去码头找往西去的商船给他家里人和岳家人带话。回来时走在街上,他拿着药方去医馆给青曼抓补身子的药,回去了姚青曼醒了,他端着炖好的汤坐床边一勺一勺喂她。
喝着汤,姚青曼的眼泪又出来了,昨晚痛到麻木的痛意浮出来了,她全身上下从头到脚哪哪都疼。
“我昨晚差点死了。”她虚弱地说,“我再也不生了。”
“不生了。”沈遂伸手给她擦眼泪,又用手背抹自己的眼睛,说:“我昨晚就在想,你要是有个好歹,我也下去陪你。”
“你别骗我。”
“没骗你。”沈遂继续喂她喝汤,说:“老大夫说了,你伤了身子,以后不能再生了,你就放心吧,不会再生了。”
姚青曼垂下眼,听到这个消息她打心底松口气,她才十七岁,还没活够,不想早早就死了,更不想死在生孩子上。
又喝口汤,她摇头不喝了,抬起眼含着泪忧心地问:“大姐儿二姐儿都是丫头,咱娘会不会因为看不上我而嫌弃她们?我又坏了身子,她抱不上孙子,会不会更厌恶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