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珠捞了一网鱼就罢手了,毕竟不是好天气,鱼多了吃不了又卖不出去,搁一天就臭了。
海边风大,重量轻一点的石头被风吹得晃荡,海珠拉着冬珠在狂风里往回走,走之前她提醒渔民:“千万别下海,你不知道海里有水母还是海蛇,或许鲨鱼迷路了也可能被潮水带上来了。”
“再撒两网我们也回去的,你们先走。”光着膀子的男人说。
“好。”
进了镇,有房屋和围墙挡着,风势骤然减弱,海珠跟冬珠走在两个侍卫后面,淌着水往回走。路面下的流水沟里水声哗啦响,夜静得只有风声和水声,路过一堵石墙,重如牛叫的呼噜声隔着墙和门传了出来,一声接一声,老鼠听了都要搬家。
“跟他当邻居估计隔差五就要吵一架。”背着渔网的侍卫说。
冬珠绷不住笑了。
走进巷子,踩水声惊醒了觉浅的老爷子,他粗着声音问:“大半夜谁在外面?”
“我,海珠,出来办点事。”
“噢,雨停了?”
“嗯,您老继续睡,我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