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离楼船所距甚远,海珠罩在朦胧的光辉里朝船的方向游过去,游累了就躺在海面上歇一会儿,由海上的水流推着她缓慢前行。
天上的乌云被风吹散,又在旁处聚作一团。
海珠踩着木梯爬上船,解开腰上坠的两个网兜放船板上,她先升起船帆由船自由行进。随后拧着湿发走到船尾撒网捞起老龟,脱去湿漉漉的衣裳,就穿着个肚兜拿扫帚扫船板上的积水。
裸露的脊背在太阳下晒得灼热,海珠伸了个懒腰,她常在海里游泳,身形流畅没赘肉,胳膊腿修长有力,浑身晒出了小麦色,大概只有屁股和肚子上的肉是白的。
一只海鸟飞累了,落在二楼的住舱顶上,睁着两只绿豆眼盯着船上走来走去的人。
海珠提着网兜搬到底仓,海胆倒进浴桶里,再提两桶海水倒进去。她有些饿了,又懒得费事生火,用瓢装几个海胆走到船板上,盘腿坐在船头用刀撬开海胆。
它们刚刚吃进去的海草还没消化,海珠弯腰捏着海胆在海里涮涮,水流冲去了腮肺胃,剩下的海胆黄牢牢扒在壳上。
老龟循着味道爬了过来,趴她腿边伸着脖子等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