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没出正月,日头并不毒辣,海风是暖的,走在太阳底下晒得人犯困。车轮滚滚而过,惊醒倚着石头打瞌睡的老人,见是经常路过的海珠姐弟三个,好热闹的人笑着说:“有几天没见到你们了。”
“回老家了两三天,前天就过来了。”海珠回话。
一只肥猫卧在墙头睡觉,冬珠“咪”了一声,它睁眼慵懒地看她。
“姐,我们也养只猫吧。”冬珠说。
“行,你留意谁家的猫下猫崽了,我们买一只。”
路边的房屋越来越稀少,石头垒的院子里晒着咸鱼,风中的味道变得混浊难闻。海珠拉着木板车跑起来,冬珠和风平跟在后面推,车上的水桶和筐颠得哐哐响,老龟纹丝不动。
湛蓝的海面进入视线,潮水退了五六里,黄褐色的沙滩上蹲着赶海的人,离得远了,人在太阳下成了一个黑点,沦为海边可移动的礁石。
海珠拉着木板车踏上湿润的海滩,在将将靠近水面的地方卸了木栏,车板一掀,老龟滑了下去。
“我挖了个螺。”冬珠弯着腰在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