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两三贯钱。”女掌柜拨打算盘珠子。
海珠拿了角碎银子递出去,拿过叠在一起的亵衣亵裤和肚兜裆裤放在篮子里,约定过两天她来拿成衣。
姐妹俩出了布庄,海珠见街上突然多了好些人,男人女人都拎着筐往同一个方向去。她拉住一个面善的阿嫂,问:“嫂子,你们这是要哪儿去?赶海吗?还没退潮吧?”
“新搬来的?码头来了船,从河上过来的,都是内陆的小商人包了船运货过来,比从海上来的货便宜些。”
说完就急匆匆走了。
海珠把筐底的亵衣亵裤塞给冬珠,她拎着筐往码头走,说:“你先把衣裳送回去,再拿二两银子送来,我过去看看。”
姐妹俩分头跑,海珠跟着人群往码头涌,海边的风猛烈到要把人吹倒,守卫的驻军冻得唇色泛紫,人也格外不耐烦,掂着挎刀指着买卖东西的人安分点。
毛小二刚从船上下来,从沈遂在船上逮了拐子立功后,他对来往的商船就格外上心。不敢出去剿匪,只能在边边角角用点心,指望瞎猫撞上死耗子。
“毛二哥。”海珠扬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