灶里架上柴烧水,海珠撵了鸡拎去院外宰,寒冷的海风顺着河道狂蹿,风里的湿气又重,在外面多蹲一会儿头发上就凝了水珠。
风平在外面听说家里来客了,他小跑回来见大姐在宰鸡,他凑过去小声问:“姐,谁来了?”眼里带着期盼往院子里看。
“是沈二哥和沈二嫂,你还记得吗?沈六哥的二哥二嫂,我们还在他家吃过饭的。”
风平失落地应一声,走进院子去叫人。
白毛鸡不动了,海珠拎着鸡进屋,顺手把门关上,关了门院子里暖和些。
沈二嫂拿了吃的给风平,她出来问:“海珠,有没有我帮得上忙的?”
“菜不多,我一个人忙的过来,二嫂你坐屋里歇着。”开水淋在鸡身上,带着臭气的白烟腾腾升起,海珠抬起手臂捂住鼻子。
沈二嫂娘家富裕,嫁进沈家更没动手做过菜,她对厨灶里的活计的确不擅长。
“那我出去转转,我还没来渔村看过,让风平给我们带个路。”她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