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高任鸟飞,海阔凭鱼跃,生机盎然的一天开始了。
码头上的脚夫货工零零散散地蹲在角落里等着接活儿,赶集买菜卖菜的妇人挤挤挨挨上了码头,又像豆子一样散了出去。
“姑娘,买个蚝烙,刚起锅的,一文钱两个,我给你摊大点。”
海珠提着筐摆手,“我早上吃的也是这个。”
“丫头买不买荷包?从京城运来的好货,颜色可好看了。”
“渔网,补渔网,卖渔网。”
码头上叫卖声不断,到了街上反而安静些,食肆还没开门,酒馆的门半掩着,粮铺的伙计忙着擦窗柩门框上的灰。
海珠先去猪肉铺买条猪腿和排骨,里脊肉割两斤,付了钱转头又去买只母鸡,见有卖鸭子的也拎一只。路过铁匠铺把最后的五十文也散了出去,订一口平底锅,跟码头上煎蚝烙的锅差不多大就够用了。
“商船靠岸了。”
不知谁吆喝一声,长街两边的铺子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