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珠浑身湿漉漉的,不好跑去镇上,她固定住船,拎着一米二三的海鳗上了码头。她运气好,卸货的商船刚离开没多久,码头上还有七八个商铺的掌柜在清货。
“有买海鳗的吗?”她亢奋未消,出口的声音有点大,码头上大半的人朝她看过来。
“卖海鳗,已经死了,但刚出水的。”她重复道。
“我看看。”一个老者摇着蒲扇走过来,他提起海鳗闻了闻,又看了看砸烂的鱼嘴,说:“二十文一斤,卖不卖?”
太便宜了,海鳗多生活在海底的礁石里,渔船撒网几乎逮不到,海珠摇头,看向另外几个人。
“我出三十文吧,死了可惜了,要是活的我能出五十文一斤。”另有人过来看,他指指头顶偏西的日头,“这还不到饭点,买回去了再放一个时辰就不新鲜了。”
海珠实在不想坏了好心情,没再讨价还价,以三十文一斤卖了,过秤时问了这两家食肆的店名,往后再卖大货不卖他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