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在咱家,二叔家床小了,奶就抱着潮平过来陪我们睡,白天在那边吃饭。”
海珠了然点头,算着又到月底了,她盘算着等三叔回来了让他把二叔抱上船带去码头看大夫。就是治不好也能找木匠打一把合适的椅子,最好是能折叠的,晚上当床,白天折起来当椅子,再装四个轱辘,往后齐阿奶能把人推出门晒晒太阳吹吹风。
就是健康的人在阴暗潮闷的屋里躺一两个月也要憋出病,齐二叔一个瘫痪的人再这么躺下去,也熬不了多少日子,比齐阿奶死得早不是难事。
隔天一早,海珠起床洗了把脸就拎捆米粉拎只鸡去了郑家,她到的时候魏金花正在做饭,其他人还在睡。院子里牵的绳索上挂满了咸鱼,一旁的矮架上放着斗大的竹筛,上面晒着虾干蚝干和鲍鱼干。
石墙里生活气息浓郁,虽说味道熏人了点,但家里干货足,至少不为口粮发愁。
“魏婶儿,做饭呢?我来给你添个菜。”海珠把捆了翅膀的蔫头鸡扔在墙角,米粉拿进去放案板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