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雨馨还没有从错愕当中恢复过来,她痴迷地蹲在地上,捡起刚才南宫语寒给她的那幅画,然后很简单地说了一句话:“画得真好!”
我发现苏雨馨的眼神变了,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再去看看南宫语寒,那家伙竟然露出乌黑的牙齿对着我诡异的笑,刘海遮盖到了她的鼻子,眼袋下垂的很厉害,脸是惨白的,好像很久都没有休息了,很憔悴的脸。
不过在那一抹可怕的笑容下,南宫语寒产生了一种很奇特的美,我不知道怎么的,发现自己的脑袋开始想到了什么,南宫语寒看着我不说话,那诡异的笑容足足保持了十几分钟。
看到后来,大家都要离开了,我被苏雨馨拉了一把,不知道怎么的,她竟然也开始骂我了:“你干嘛对着南宫语寒看这么久,人家还要画画呢!你想怎么样?”
“我没有啊,是她不愿意离开,我没有那个意思。”不知道怎么解释的,我感觉苏雨馨对着我态度仿佛也变了,自从我们变成知己后,她从来就没有这样跟我说话。
南宫语寒看着苏雨馨笔直地站在那里,好像木头人一般,这个时候她的嘴唇却动了:“你走吧!”
只是简单的三个字,苏雨馨竟然很听话地离开了,我却不知道该干嘛,昔日的苏雨馨一定不会这样,就刚才她看了南宫语寒的画之后,我发现她就整个人都不一样了,这到底怎么回事啊,此刻走廊这里就只有我和南宫语寒。
我说你不用回去画画吗?还有写剧本那些,我知道你什么都不会,但我不知道如何和你交流。我随便说了一句话,打算看看南宫语寒的反应他,她却没有回答我什么只是说了一句话:“你等我。”
之后她又转身走了,我发现她回到了幕后继续工作,画画写剧本,配音什么的,南宫语寒果然是什么都会,可是她让学校里的人都变得有点不正常了,为什么大家都会这么听从南宫语寒的话。
难道就是因为看了她的画,可是司徒碧露看了她的画后直接就死了,接着下来看过她的画的那些女生会怎么样,难道和司徒碧露一般都会死吗?苏雨馨也看了那些画,杜玉婷和何裳裳一定也看过了。
我内心很恐惧,其实我自己也看过了,不止一次她的作品,都是什么呢,我回想了一下,模糊的一个画面,都是有个穿着寿衣的老太婆坐在了轮椅上。
这个画面第一次才出现在黑板上,然后是那次南宫语寒给我看的,还有现在给苏雨馨看的,都是那个画面,要是这样的画面,大家不是应该很害怕吗?干嘛要陶醉在里头。
那又不是什么美丽的风景或者人物,除非那画面当中带着什么奇怪的力量,然后把人迷惑到里头,然后这些人对南宫语寒的态度都变了,对她唯命是从的。
因为我之前在杂物房那里看到过那幅画,所以我想那地方应该还会找到,我打算把那幅画烧掉,于是趁着晚上,自己一个人来到这里,杂物房还在,门锁已经掉落了,门是虚掩的我一推就打开了。
我走到里头,熟悉的霉味和臭味同时扑鼻而来,周围的气息都很压抑又是这种感觉,和白天来的时候一般,我一个人走到这里,由于这个杂物房早就已经通电,所以到处都漆黑一片的,我只好打开手机照明。
在里头看到了一些水泥板、石膏像、军服和一些胡乱摆放了一地的木板、柜子什么的,都是破破烂烂的模样,还有一些已经损坏的体育器材放在这里,我踩在一个漏气篮球的上面经过这里,碰到了一些泥沙。
中间的地板上果然有挖掘过的痕迹,但那幅油画不见了,今天我明明是和某个人来过这里的,可是她不是南宫语寒,难道是她把那幅油画带走了,不然怎么没有在这里。
我在杂物房到处寻找了起来,希望能够找到那幅油画,手机照明系统开到了最大,我发现杂物房当中的一些墙壁上放着一些挂件,好像是某种装饰物,我走过去看了一下,那些东西上面竟然都沾染着那种白色粘稠液体。
我手不小心触碰了一下,就好像被许多口香糖粘着了一般很不好受,眉头紧皱,恶心的很,这里没有水清洗暂时只能这样了,我还在寻找那幅油画,在杂物房周围走了起来,忽然间听到一些吱吱的声音差点把我吓坏。
往那吱吱的声音走去,好像是从一个柜子背后发出来的,我带着惊恐靠近了那里,人其实是一种很矛盾的动物,因为在这个越是惊恐的时候,好奇心越大,好奇心总是战胜了害怕。
我靠近那个柜子,听着那种吱吱的声音,谁知道一会儿后两只老鼠跟着走了过去,我才松了口气,可是还没有反应过来,我就喊了一声不对,刚才的两只老鼠体积干嘛那么大。
说是老鼠但那种大小竟然都可以和一只媲美了,那么大的老鼠,我吓得差不多傻了,看着那老鼠停在了我的身前,抬起头眼睛放着一种寒光注视着我,嘴角的位置好像还在上扬,发出一种呵呵的笑声,老鼠竟然也会有表情!
还是诡异的笑,我差点感觉自己已经被吓破胆子,此刻我听到杂物房某个地方传来了轮椅滚动的声音,面对着一面镜子那灰色的布落下来了,我猛然感觉到那声音是从我背后传来的!
然后我从镜子当中看到一个没有五官的老太婆朝着我的背后移动着轮椅开了过来。
我看到那轮椅没有轮子,老太婆的手也没有动,那轮椅却竟然正在平移着靠近我的身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