储秀宫的占地很大，这里是大多数女子等候人皇临幸的地方。

只是如今的储秀宫空荡荡的，没有任何女子入住，除了现在被关押的灵芸。

这一切都是陈立德的授意，也是他的一些私心。

这是陈立德为自己女儿争取到的时间，起码一个月，只要秦义没有纳妃的想法，储秀宫不会多出一个女人。

“陛下，灵芸就被我关在这所房屋里。”陈忆秋伸出手解开房门的禁制，并示意秦义进去。

此时的灵芸正蜷缩在墙角，穿着侍女的制式服装，金色长发束成马尾挂在胸前。

她的脸上沾了不少灰尘，但依旧遮掩不了她白皙的皮肤。

灵芸不清楚陈忆秋在秦义那里到底占多大的份量。

按照之前秦义的态度，他是不会放弃自己的，只是如果陈忆秋吹了几口枕边风，谁知道秦义会不会改变心思？

更何况自己也没有真正了解到秦义对自己的态度，那一声呵斥虽然令她愉悦，但也令她惊恐。

脑中思绪纷杂，灵芸完全没有注意到秦义的到来。

“陛下来了。”

陈忆秋的声音将灵芸从纷乱中惊醒，她赶忙跪倒在地，“陛下。”

秦义看的心里很不是滋味，虽然这个灵族女人很奇怪，总喜欢被惩罚，但她本质上只是一个渴望被自己关注到的可怜人。

一个被自己族长送来当做礼品的可怜人。

或许她表现的这么奇怪，只是一种想要引起自己关注的手段吧。

秦义此时是真的对灵芸产生了怜悯的心思，他伸出手，“站起来，我不会怪罪你。”

灵芸呆住了，她不知道该怎么形容自己的内心。

被当成礼品的不甘、服侍人皇的期盼、发觉幸癖的怪异、肩负灵族族运的重担、被陈忆秋欺压的委屈、等待秦义审判的彷徨

种种情绪杂糅在一起，哪怕她现在已经是化神修士，也忍不住流下了泪水。

秦义不知所措，他只是想让灵芸扶着自己起来而已。

陈忆秋也不是无情之人，虽然反感灵芸，但这一时刻，她突然就觉得自己做的是不是太过分了？

甩了甩头，陈忆秋想到，可怜是一回事，没有教养是另一回事。

她尽量让自己声音保持温柔，“别哭了，陛下让你起来。”抹了一把眼泪，灵芸也觉得自己实在太不像样了，在陛下面前这般哭泣，怕是真的会被扔回灵族吧。

“对不起。”

灵芸没有接住秦义递来的手，撑着地面站了起来。

她的身材很高挑，但此时却尽显柔弱。

秦义也不在意，悬在半空的手掌直接轻轻贴在灵芸的脸上，拇指轻拂泪水。

“我让你当了我的侍女，那你就逃不掉，你犯错我会惩罚，但你要长记性，不能再犯，懂吗？”

灵芸的泪水又忍不住的流了下来，她狠狠的点着头。

“陛下。”陈忆秋走上前来，递给秦义一张手帕，“用这个，不要用手。”

秦义没有接过，他摇了摇头，肌肤的接触才更显温度。

“没有必要，那本小册子就放在我寝宫里，我以后会慢慢处置她。”

“遣返灵族的事情就休要在提了，君子一言驷马难追，既然我答应了她，让她做侍女，那她以后就是我的侍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