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飞从她半开的窗户外跳进来:“还没睡?”
她拎起桌子上的茶壶,给他倒了杯茶:“怎么了?”
他嘴角一扬,拉开凳子坐了下去:“我来…是想让你别担心,下一个消失的是我。”
他把一张扑克牌拍在她的桌子上,小王的头上扣了个打水桶…背面用血迹写了一个名字,郑。
每个人的屋子里都会有代表身份的线索,说没有的,要么就是自己藏起来,要么就是销毁了。
她房里就有一个写着王的洋娃娃,在第一天的时候被她扔下去和那堆枯草叶子烧了。
因为这,蝙蝠管家还差点绷不住脸,骂了她一句。
“打水桶指的应该是井,我去井底看了一看,发现了之前的郑留下的东西,”穆飞竖起一根手指,“郑说,伯伯老吴想让他死,把他推到了井里,但是还每天给他送饭。”
“伯伯?大哥…”
“你还记得…孙拿的那个写着郑的奶瓶吗?在这场游戏中她的身份应该是我的母亲,岛上几乎没有外来人,除了这一大家子人其他的都是些店老板…”
“所以她是从外面回来的钱总带过来的,她的丈夫是钱总,两个人在岛上有了郑…”
“对,三个哥哥其中的两个,应该就是老吴和孙律师,只是不知道,为什么钱总明知三个哥哥对他不怀好意,还坚持要回来。”
出于对姐姐的愧疚?或者是…相信那该死的亲情,认为哥哥们会迷途知返?
苏言低低的“嗯”了一声。
穆飞支着下巴,笑容清浅,歪头看她:“她不是想让咱们只看不参与吗?那就遂她的意,瞧瞧她想搞什么名堂。”
…
第二天一大早,众人来到老宅的食堂。
西装男已经不在那儿了,他因为挣扎而流在地上的那些血水也都不见了,看来应该是被蝙蝠管家处理了。
“小王,你男朋友呢?今天怎么不在。”刀疤脸凑到她的身边,嘴里叨叨叨个不停。
苏言眼皮都没抬,冷冷的说:“他从昨天晚上就消失了。”
“不可能!”瘦弱少年跳起来,“按顺序…他应该是倒数第二个才对!”
刀疤脸上前一步,逼近苏言:“别管什么第一个第二个的了,说不定哪天刀就落到头上了,没有男朋友的日子多寂寞啊…今晚上要不要来我屋子里坐坐?”
瞅着凑到她面前的这张老脸,苏言的眼睛微痛,她面不改色的绕过他,拉开椅子坐下。
刀疤脸被忽视了,却也不生气,他笑意盈盈的在她身边坐下了。
“蠢材。”眼镜男暗骂一句,脱下外套搭在了椅子上。
虽然天气微凉,但是餐厅里的篝火烧的很暖和,一点儿也不冷。
最后来到餐厅的是浓妆女,她已经提心吊胆了一晚上,连连打哈欠不说,两个眼睛下面还挂着大大的黑眼圈儿。
她本来不想来餐厅的,本打算一个人在屋子里躲着…但是一个人在屋子里她又害怕,思来想去还是来了餐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