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时辰之前,曲玲珑就悄悄跑到了玉瑶的府中。
秦风将她领到内院,见玉瑶正在会客,没有打扰,只是坐在一旁等候。
“秦风婆婆,好久不见了!”曲玲珑乖巧的问候。
秦风并没有多热情,只是卑微的岣嵝着腰,低声回答:“确实有小半个月未见了!”
曲玲珑连忙拉住秦风的胳膊,“秦风婆婆,你跟我讲讲炎沧和玉瑶的故事呗!”曲玲珑早就想问这件事情了。
“我就一直很纳闷,为什么炎沧要假扮成阿七,悄悄守着玉瑶,他如此情根深种,这里面肯定有很多故事吧!”曲玲珑安耐不住八卦的心,迫切想知道这里面的缘由。
秦风淡淡的说了句:“敢直呼少帝名讳,你也不怕他迁怒于你!”
曲玲珑才不在乎,“去往渡河的那几个月,我哪天没有跟他对着干,我看他也不是坏人,你快跟我讲讲吧!”
秦风经不住闹腾的曲玲珑,左右胡搅蛮缠,于是就半真半假的胡诌起来!
“玉瑶的母亲早亡,父亲之后也没有再娶,玉瑶是他们唯一的孩子,只得将族中重担,交托与玉瑶身上。所以,玉瑶在还是孩童的年纪时,就时常跟随她父亲进出帝宫,学习处世之道。然后就在帝宫之中认识了炎沧......”
...
“呜呜呜......”
幼时的炎沧就已经生的俊逸不凡了,他是储君,面上时常挂着严肃的表情。直到他看见那个坐在宫墙上哭的小女孩。
“我认识你,你叫玉瑶,是蓝玉岂的嫡女。你怎么在这里哭?”
“被父亲骂了!”玉瑶见有人看她笑话,连忙止住了哭声,抬眼看他,原来是炎沧。
“你父亲骂你也是为你好,长辈辛苦,你要体谅。”炎沧安慰道。
玉瑶擦了擦脸上的泪,看着炎沧,“我知道!可是我还是觉得很委屈!”
炎沧走上前拉住她的手,就走下城楼,“别哭了,哭得都不好看了。我带你去一个地方!”
两人欢喜的跑到一处偏僻的后院,院中养着一匹马,正在吃草。
“这是我皇姑姑的院子,以后你要是不开心的话,就来这里玩吧!”炎沧跑到屋中,从桌上的果盒里,抓出一大把蜜饯,用油布包好,递到玉瑶面前。
玉瑶轻轻摇头,“父亲说总要吃些苦头,吃糖多了,不是好习惯。”
炎沧笑着说:“女孩子多爱吃糖,越吃糖长相也会越甜美。小孩子爱吃糖,这原本也不是什么大毛病,偶尔吃些,不打紧的!”
玉瑶还是没有动手,却是忍不住舔了舔嘴唇。
炎沧故作生气的说道:“这是我赐给你的,还需要我下道旨意吗?”
玉瑶这才接过油布包裹的各种蜜饯,“帝宫中的果子就是格外甜蜜!”
炎沧也欢喜的笑了:“你喜欢就好!以后我多给你准备一些!”
两人吃完了蜜饯,炎沧打算教玉瑶骑马。
“这马儿是我皇姑姑送给我的,我给他取名叫小白!”炎沧从侍卫手里接过马儿的缰绳,马儿也乖巧的任凭他牵着。
玉瑶笑的合不拢嘴:“这是一匹黑马,你为什么要给它取名叫小白啊?”
炎沧牵着缰绳,让马儿转了个圈。玉瑶这才看见马屁股上,又一块白色的胎记。
“哈哈哈!一小块白色,所以叫小白!太有趣啦!”玉瑶笑的很开心。
“你喜欢吗?我可以送给你!”炎沧看着笑颜如花的玉瑶,嘴角也不自觉的扬起。
“不要!你骑上去!你快骑上去!”玉瑶笑容明媚。
...
年少时的相依相伴,青梅竹马,这份感情弥足珍贵。
炎沧十八岁,承炎皇旨意,及冠礼的同时,册封为少帝,昭告天下。
帝后说,可允他一件成年礼物!
炎沧迫不及待的在仪式结束后,想要告诉帝后,他只想要玉瑶。
可是却碰上了眼眶红肿的玉瑶,他假装不知情的,被玉瑶骗走了国库神书集的禁令,看着玉瑶去查阅了古老的羊皮纸书。
因为刚被册封,他备受瞩目,不能有任何小动作。只能安排阿冷一路暗中相护,飞鹰传书,每天一封。
等待玉瑶满身伤痕的回来时,他终究是想尽一切办法,逃出了帝宫,去见她。却被她刀剑相向,出手狠辣,刀刀毙命。
...
谁也不知道炎沧是怎么熬过那段日子的,只是从那之后,再也未见炎沧露过笑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