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一月的厦门晴空万里,甚至于还带着夏天的暑气。午后坐在爸爸课堂的最后一排听他讲课,风从蓝色的窗檐吹进了教室内,带着海水咸湿的味道。
一直等到最后一个学生离开,爸爸朝我招了招手,问道:“想吃什么?”
“馒头。”我上前挽着爸爸的手说道,小时候就喜欢躲在教室的最后一排听课,上完课后爸爸便带着我去就近的食堂吃馒头。
石板路还是这般蜿蜒曲折,去年的台风吹倒了学校里的几棵大树,唯独食堂前的凤凰木还灿烂得开着一片红火。凤凰木,是离别之花,亦是启程之花。
“爸,你怎么不问我为什么去加拿大?”我抬头问他,自从和爸妈说了自己要去加拿大加入羽生团队后,妈妈几乎用上了所有办法四处打听,几乎把能找到与羽生团队相关的信息挖了底朝天,甚至发动了在加拿大的校友会资源。而爸爸却是一片淡然,仿佛就向从前送我去夏令营一般。
“你不是都做决定了么?还问啥?”爸爸就着馒头喝了一口粥,拖了拖自己的眼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