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条从浦西到浦东的路,穿过夜上海金灿灿的浮华,从出租车窗外望去,泪眼迷离。这座城市曾为多少人向往,却也是有多少人这般厌憎。
我努力着遏制自己的情绪,却止不住落泪,手上紧紧拽着手机,打开置顶的那个人,已经习惯删去自己卑微的留言,留着上一次他给道晚安的那句,这样每每打开,总能看到他如施舍般的关怀。
如今看来却是这样的讽刺,卑微到了尘埃,在尘埃里再被碾碎,却永远都找不到那朵我要的花。
“到了,89块。”司机将车停在了小区门前,熟悉的金额,我草草付款,司机问:“要□□么?”
我好像听到了,又好像没听到,没有力气回应他,如行尸走肉般爬了五楼,回到屋里,用被子包裹住自己,终于放声大哭。
“怎么呢?”敷着面膜的小鱼破门而入,似乎也是吓到了,上前便抱着我。
我胡乱地哭着,小鱼见我早已失去了理智和逻辑,便以为只是在我的身旁静静地陪着我。
我已经不记得自己哭了多久,只觉得手脚发麻,火辣辣的痛感弥漫在整个喉咙,鼻子、眼皮全都擦破了皮,身旁的小鱼已经睡死了过去,窗外有了日出的微光,闭上双眼,昏睡了过去。
梦里有个男子,一身蓝衣黑裤,从光影中走来,我低声呢喃:“沈君?”。再走近来,他眼角的微笑方才清晰可见,噢,是羽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