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不起。”我连忙鞠躬道歉。

“快点吧。”这个顾客拧着眉头，虽然没跟我多计较，但是脸上明显不太高兴。

隔壁桌那个服务员，后来听说被开除了，顾客对她的行为不满意，投诉到了经理那里。

一直忙到十点半左右，客人才渐渐少了下去。后面陆陆续续过来的，都是来吃宵夜的，不会像饭点的时候那么急急忙忙的。我靠在收营台边上偷闲，拿出了手机。

不出所料，李弦歌果然打了很多电话过来，我犹豫了一会儿，还是躲到厕所给他回了个电话。一接通李弦歌的口气就非常不好，阴沉沉的四个字，“你在哪儿？”

“我在打工，晚点儿回来。”

“在夜场打工吗？”

我做了个深呼吸，告诉自己一定要冷静，然后用轻松的语气假装自己没生气，“我在餐厅做服务员。”

“哪家餐厅？”

我刚报完名字和地址，李弦歌就啪嗒一声挂了电话。然后，几分钟之后，那张全世界的人都欠他五百万的脸出现在了我面前。李弦歌无视我，直接找了张桌子坐下，有眼尖的服务员先我一步迎了上去。

“你好，一位吗？”

“两位。”李弦歌翻着菜单，翻了两页，不耐烦的合上了，“怎么还是这些菜，每样上一个，动作快点。”

“好……好的。”服务员收起菜单往点单台走去，中途还狐疑的回头看了一眼。

不消一会儿，经理自己迎了上来，弯着腰毕恭毕敬的站在李弦歌边上，讨好的问道，“李总，你怎么来了？”

“来看看你们的经营情况。”李弦歌说完指了指我，“那个是新来的吗？”

“是！今天第一天上班！”经理老实的回答道。

“谁面试的？”

“是我面试的。”经理还以为我做错了什么，要他受罚，腰背弯的更低了。

“挺好的。”李弦歌说完，经理明显松了口气。

这时候，其他服务员端着菜上来了，一来好几份，我刚想转身去厨房帮忙端菜，却被李弦歌喊住，“你过来。”他说。

我愣了一下，见经理在后面拧着表情招手，便听话的上前。

“坐吧，一起尝尝。”李弦歌拿出了一双筷子递给我。

“我吃过晚饭了。”我没有接。

李弦歌“啧”了一声，“谁也没让你猛吃啊，每个菜尝一口，好吃的留下，不好吃的从菜单里撤掉。”说完转头对着经理继续道，“每个星期都要推出至少三个新菜品，这话我说过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