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为什么要这么做?”男人第二遍问我了。
“我说了,我想帮你们。”我再次澄清。
“没有人会傻到帮助绑架自己的绑匪,你到底有什么目的?”
“呵。”被他这么一问,我还真有点茫然。是啊,那些口口声声要帮他们的理由,终究不过是借口,那么我到底想得到什么,报复李弦歌吗?还是想让青姨和辛易痛苦来间接的让李弦歌痛苦?我那么努力的让自己往坑里跳,到底是为了什么?难道仅仅只是想引起李弦歌的注意吗?我是不是太傻了?
“如果你实在怀疑我的用心,可以自行判断要不要按我说的做,毕竟选择权在你们手上。”
男人不再说话,我听到了“咯吱”的开门声音,然后又“咯吱”的关上。之后我就迷迷糊糊睡着了,再次醒来的时候应该是第二天下午了,我靠着墙壁坐起来,想缓解一下头痛,但是那种头疼欲裂的感觉越发的严重,我喊了几声,得不到任何回应。
他们大概是出去了,我第一次试图挣脱手上的绳子,靠着墙壁使劲儿的磨着,希望铁杵磨成针。但铁杵还没成针,女司机就回来了,她往我嘴里塞了点面包,又灌了几口水,我就听话的给什么吃什么,因为再不吃东西我可能没有办法维持思考了。
“能给我松会儿绑吗?我不会逃的。”我小心翼翼的问道。
“不能。”女司机拒绝得很干脆。
“我有点不舒服,你们绑我太久了。”说这话的时候,我的脑袋有些支撑不住,往旁边晃了晃,跟打瞌睡似的,但其实我知道,我的身体可能吃不消了。
女司机用粗糙的手附上我的额头,然后小声的惊呼了一下,“怎么这么烫!”
“什么?”我有点听不清楚,又问了一句。
“你再喝点水,我去城里给你买点药。”她又给我喂了点水,然后我再次听到开关门的声音。
她走了。屋里没人了。我努力的让自己的脑袋清醒起来,慢慢的一点一点靠着墙壁挪动着。我摸到了稻草堆,摸到了一堆农具,还摸到了旧时的篮子和畚箕,这应该是乡下人家的杂物间,但四处都找不到锋利的东西。我想了想,还是摸回到破畚箕旁边,扣了一点竹片下来,慢慢的磨着手上的绳子。但用于制作畚箕的竹片太软,我试了两次就放弃了。我又靠着墙壁摸了一圈,回到稻草堆旁边。后来,我突然发现被绑在身后的双手完全能穿过臀部,再从双脚上绕回到前面来,然后我庆幸他们没有再次贴上我的嘴巴,我靠着牙齿的硬生生咬断了绳子。解放了双手之后第一件事情就是撤掉眼睛上的布条,我终于看清了周围的环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