棠荔害羞地从斯渡怀里逃走。

起来的时候被毯子绊了一下差点摔倒，又被男人勾住了软腰，“小心。”

棠荔死死咬住唇，不敢出声。

她怕只要一张开嘴，就会发出那种娇气得不得了的声音。

自己听了都羞臊得厉害呜呜！

斯渡看着女孩羞红的小脸，轻笑了笑，捏捏她的小腿，“能自己站起来吗？不用在我面前逞强。”

“我，我可以！”棠荔努力地撑着床面。

男人的手掌顺着小腿往下，握住了棠荔的脚踝，棠荔不得不扶着床边才不会侧身倾倒，急得全身泛起粉红，“嗯？！”

“宝宝的腿真漂亮。”斯渡的嗓音柔柔，含着一点深不见底的欲。

“我看了78号给我的资料，宝宝曾经还变成过人鱼对不对？”

斯渡一边说着，一边缓缓摩挲，弄得棠荔腰一软，落进男人怀里。

薄唇擦过女孩滚烫的耳廓，微哑的嗓音像把小刷子，轻轻拂过棠荔的心尖。

“好想看看宝宝的鱼尾，告诉我，是什么颜色的？粉色吗？还是蓝色或者紫色？”

眼下的情形，像极了人类的暴君国王，捉到了误跑到海面上的小人鱼，打量着要收进王宫的后花园。

棠荔羞怯地想收回腿，被斯渡握着脚踝轻轻拽回来，“不许跑，还没回答我的问题呢。”

“是，是银白色的。”女孩埋下脸，和男人肌肤相贴的地方泛起酥麻。

斯渡低低地笑起来，“原来是银白色啊，出乎我意料的漂亮。”

男人低柔微哑的嗓音，暧昧得像片片羽毛，将羞怯的少女裹住。

棠荔浓密的睫羽颤个不停，下意识闭上了眼。

她能感觉到斯渡的气息，浅淡又温柔地流连在她的脸颊处，在她心上撩拨。

噗通，噗通，噗通……

棠荔清楚地听到了自己聒噪的心跳声。

斯渡垂着眸望她，看她像个熟透的粉桃子，甜得要命。

男人最后只是低笑着发出请求，“如果下次还能变回去的话，记得让我看看。”

随后，斯渡抱着女孩起身，去了浴室，让她坐在下沉浴缸的台子边缓一会，“我就在外边。”

棠荔耷拉着脑袋不敢看他。

男人浅笑一声，起身出去。

温热的掌心从腿弯撤离的瞬间，竟让棠荔觉得有些凉，和挽留的欲望。

她咬咬唇，等斯渡关上浴室门出去，长长地吐了口气。

刚才的感觉还残存着一些在心头，棠荔觉得自己好像上了瘾，忙使劲搓搓胳膊和小腿，努力把刚才的感觉丢出脑海。

看来以后绝对不能喝酒了。

女孩自暴自弃地往下躺了躺，在浴室里待了很久才出去。

外间，斯渡已经放好了她的睡裙，还有一杯鲜榨的果汁，入口带着一点恰到好处的凉意和酸甜，很好喝。

棠荔一口气喝了大半杯，看向镜子里的自己。

女孩精致妍丽的面孔蒸出一片绯红，整个人湿漉漉的，像是刚刚化出双腿的貌美小人鱼，掌控着细嫩无力的双腿迈向人间。

“棠棠？”斯渡敲了敲外间的门，“好了吗？”“有没有不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