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自己的状态十分不好,根本醒不过来,只能自己在内府休养。所幸还有外界助力,一番下来竟也极其顺畅。
于是在某个昏沉的傍晚,筠心执着巾帕拂过她颈间的时候,居然意外地发现她肤色比玉石更莹润——先前她全身都是死灰。
他脸上显而易见的懵然,无法自控地生出希冀,但却连头都不敢抬,只有指尖微微发颤。
就这么僵直站了一刻钟,手里的巾帕上的水汇集下来,滴在她的颈间,但躺着的人还是一动不动。
他指尖收紧,重新捡起呼吸,吐出一口气,将她脖颈间蜿蜒下去的水痕擦净。
筠心眼睫颤颤,有些酸涩。低着头抿着唇,一言不发地擦完,正要出去倒水,抬头不经意一瞥,而后水盆失了依托砸下来。
他被砸到了腿脚,但一声没吭,整个人几不可见地颤抖。
二人对视了很久,他才终于重新找回自己似的,莽撞地扑过去,脸埋在越春脖颈,半个字说不出来。
越春身体还很僵硬,几乎有些酸麻,但还是能感觉到脖颈的濡湿,接着急躁的吻从脖间蔓延开来。
连绵不绝的吻急躁却不急色,而是一种失而复得的情感宣泄。
“你压得我好难受,筠心。”
她嗓音很轻,有些气短,但筠心还是立马松了力道,转而亲她的面颊。
越春没有闭眼,看着他睫毛挂着晶莹,颤颤巍巍,同样没有闭眼,像是怕再睁眼,又是他的错觉。
嘴唇轻擦,他总算吐出来两个字:“阿姐……”
他一个好端端恢复得差不多了的人,嗓音竟然比越春刚从昏迷中醒来还要粗哑吓人。出现错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