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逍遥宫的人怎么会在外面另起门户,这不是背叛师门么?谭香百思不得其解,最后得出结论:他一定是和自己一样,虽然是逍遥宫的人,但是却被安置在了外面!
这么想,竟然不怎么讨厌飒痕了,还产生一种惺惺相惜。好歹也是同门,他劫走陆华的镖也许也是逼不得已,就放他一马,只取回锦盒和画影,就不在他脸上画乌龟了吧。
谭香很满意自己的大人大量,又弯着眼稍欣赏了一会自己的画影。剑长三尺,以玄铁铸成,剑身明亮如镜,近看可反射出人影。薄而柔韧,剑尖触硬物可弯曲,剑锋削铁如泥,曾有山寨头头想用重达千斤的巨斧劈断宝剑,却被画影生生从中间斩成两截,落在地上的两截板斧将地面都砸出了坑洼,画影剑锋却连一个缺口都没。
正美滋滋地想着,书房外忽然有了动静。飒痕终于回来了。
谭香赶忙从书桌上下来,恭敬地迎出去。刚一到门口,一股酒气铺面袭来,呛得谭香皱起了鼻子。
“庄主……”话没说完,一具沉甸甸的身体整个靠在了她肩上。
谭香艰难地侧了侧身,扶住飒痕摇摇欲坠的身体。他白玉般通透干净的皮肤上现出了酒醉的红晕,魅惑的眸子熏然地眯着,鼻息沉重,高大修长的身体整个倚靠着谭香的支撑。
月光牵萦,他素白的衣裳散发着薄光,衣褶在风中飘起,不仅没有狼狈的醉态,反而缥缈绝俗,影影绰绰间罩上仙家的超然。仙人与魔鬼也是一线之隔,只在他敛去眸里的冰冷和深邃之后。
谭香看得出神,飒痕整个人又压了上来,这次脑袋搭在她肩后,整个人从身前牢牢抱住了她。温热湿润的气息喷在她的颈子里,让她觉得脸颊发热。
“庄主……你醒醒……”推他几下,却推不动,不由地抱怨,“怎么喝得这样多……”
拖着他庞大的身躯,一步步向书桌移去。心想他不是和爹爹去了密道,怎么又会跑去喝酒。他平日里冷静得过分,看起来是懂得节制的人,怎会喝得路都走不了?
心里疑惑,但是现在问他也没用。看他薄唇微抿,时不时从喉结中挤出几个无意义的音节,大概已经醉得不省人事了。将他靠在书桌后的太师椅上,他却撑开手臂挣扎了一下,然后又无力地向前摔去,趴倒在桌案上。
谭香忍住笑,摇了摇头。看惯了他平常冷酷自负的样子,现在偶尔耍耍性子,倒挺可爱。
眼前忽然一亮!白天她刚发现了莲花池的秘密,现在飒痕又醉得不省人事,不正是她夜探密道的大好机会?
又回头看了飒痕一眼,他眸子紧闭,呼吸已经均匀,看来已经熟睡,他这样安静没有警觉的时候可不多。机不可失,谭香打定主意,就往书房外走。
蓦地,手腕上一热,一只滚烫的大手从背后抓住了她,沉重而热切的声音呼唤着:
“别走……芷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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