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头一次从秩序井然的书架中读出安静而朦胧的暧昧,可是这宁静的氛围也容易被打破。魏留仙得寸进尺道:“你也迟早要教我的,倒是跟我说说,什么叫‘忍精同快’?”
孟筠无奈地递给她一本诗集:“殿下有空多读些好书吧。”
魏留仙不接,小声道:“不说也行,你给我看一眼。”她向下方以目示意,“我保证只是看看,什么也不做。”
“……休想。”
“唉,你可真是不解风情。”她被拒绝也不恼,反而呵呵地笑得开心。她不为得逞,只是过过嘴瘾,顺便打破那种让她心跳而无所适从的暧昧气氛。
孟筠是她捧着的一坛醇酒,名为“欲”的酒气正随着年龄增长不断外溢,可理智又时刻训诫她饮过便无的道理,使她不肯鲸吞暴殄,只愿小口地品。
可总有一些自作聪明的人,将醇酿满满盛上一碗,端到她面前。
——
几日后魏留仙受课完毕,刚进宫门就被菊姑姑拉到一旁,附耳嘱咐道:“今夜早些就寝,筠郎在等您了。”
魏留仙听罢一惊,接着就红了脸:“怎么还真让他陪我啊?”
“这是什么话?”菊姑姑嗔道,“为殿下开蒙本就是筠郎之责,殿下日后出宫建府、纳卿孕育,良多用处,都该筠郎教您才是。早些去吧,别让他久等。”
魏留仙忐忑至极,悲喜兼具,在寝殿门口徘徊良久,看着关闭的门,愣是没敢进去,还是孟筠在内朗声唤道:“殿下不认得家门了?”
原本躲在一旁偷看的丫鬟们哄然发笑,把魏留仙臊得一头扎进屋内。见孟筠一袭白袍坐在那里,桃花眼带笑安然自若的样子,不禁又羞又恼:“她们竟敢看我笑话!”
“确实愈发放肆了。”孟筠顺着她的话道,“就算要看笑话,也该偷偷地笑,怎能如此堂而皇之?”出现错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