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James,现在可能不大合适谈这些。你的出租车十分钟后就会到,我还得把那些文件交给你。“我的声音很小,很沙哑,暴露了我的恐惧。
他笑了。那种狂暴淫荡的笑容在他眼中表露无遗,与头顶令人眩晕的白炽灯光交相辉映。他向前迈了一步,紧紧盯着我。我注意到他的瞳孔扩张——黑色渐渐掩盖蓝色。噢不。恐惧迅速蔓延。
“你知道的,我跟Victoria争取了很久,才让你得到这份工作……”他的声音弱下去,又向前走了一步,我向后靠上黑灰色的橱柜。让他说话,让他说话,让他说话……
“James,你到底是怎么了?如果你想发牢骚,那我们应该跟Victoria一起谈——她才是人事部的——这样比较正式。”
保安在哪儿?还在楼里吗?
“Bella,咱们不需要人事部来插手。”他嗤之以鼻。“我录用你时,以为你会好好工作。我以为你有潜力。谁知道……真是没想到。你又懒又滑头。我猜想……是你那满身铜臭的男朋友教你这样的?所以我查了你的邮箱,想看看有什么线索。你邮箱里唯一的私人邮件都是发给你那性感男友的。”他停下来,打量我的反应。
“然后我就不懂了……他发给你的邮件去哪儿了呢?一封都没有。干干净净。Bella,这是怎么回事?为什么他发给你的邮件不在我们的服务器中?你是Cullen那边派来的商业间谍?对吗?”
该死的……邮件。噢不。我都写过些什么?
“James,你什么意思?“我努力装作无辜的样子,让自己看上去可信。我没想到事情会是这样。我一点都不信任他。James流露出的某种神态让我高度警觉。他愤怒,暴躁,而且不可理喻。
我想要转移话题。
“你刚才说,是你说服了Victoria来录用我。那我怎么可能是商业间谍呢?James,疑人不用,用人不疑。”
“但这次出差纽约的事是Cullen弄黄的。对吧?”
噢,该死的。
“Bella,他是怎么做到的?大富豪先生怎么动的手脚?”
我感到血液一点点从脸上逝去。马上就要晕倒了。
“James,我不懂你在说什么。”我轻声说。“你的出租车很快就要来了。我帮你把东西收一下吧。”噢拜托……让我走……别这样。James没有罢手,他享受着我的无所适从。
“他觉得我对你有意思?”他笑道,眼神灼热起来。“喔,我的确是打算让你在纽约考虑一下的。我给了你工作,就希望你能有所回报。事实上,这是我应得的。我努力争取才让你得到录用。Victoria本想要更有经验的人,但我——我看到了你的某种特质。所以,咱们得好好算算这笔帐。让我爽一下。如果你乐意的话,也可以把这当做工作的一部分。Bella,懂我意思了吗?如果你让我爽了,我就不会再去管你男朋友是怎么托关系请客来干些见不得人的勾当。”
我张大嘴巴。他在勒索我。要我跟他上床!我该说什么?Edward的收购案要三周后才能宣布。我几乎难以置信……跟他上床!James越走越近,直到逼到我眼前,直勾勾地盯着我。我能闻到他身上腻人的花露水味,令人作呕。而且如果我没闻错的话,他还带着一丝酒气。操……他喝了酒。什么时候喝的?
“Bella,你知道吗,你是那种让男人一看就心痒痒的小骚货。”他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
什么?我,骚?
“James,我真的不知道你在说什么。”肾上腺素在体内飙升。他越来越近了,我准备逃跑。Charlie会为我骄傲的。Charlie教过我,如果James碰我,我知道该怎么做——就算他只是离我太近。我的呼吸越来越浅。不能晕倒。不能晕倒。
“瞧瞧,我知道,你已经兴奋了。你真的让我欲罢不能。你也想要我的……我知道。我们都一样。”
操。他完全失心疯了。极度恐惧已经吞没了我,心中警铃大作。
“不,James,我不想要你。”
他上前一步,轻柔地用手背摩挲着我的脸颊,然后捏住我的下巴。中指滑过我的喉咙,我的心跳到了嗓子眼,牙关开始颤抖。他的手指滑到我的颈部,衬衣的第一颗纽扣开着,他把手贴到了我胸上。
“Bella,你想要我的。承认吧。”
我直直地盯着他,集中精神——全身的力量都涌了上来——我将手温柔地放在他手上,仿佛在摩擦。他轻轻地笑了,我抓住他的小指,用力向后掰去,然后猛力将其向下掏回他的裆部。
“啊啊!!”他痛苦地喊叫出声,完全吃了一惊,向后跌去,我快速抬腿,在他的喊声中使劲又补了一脚。他弯起膝盖,倒在地上呻吟起来,捂着两腿之间。
“再让你他妈的碰我!”我吼道。“你要的文件在我桌上。现在我要回家了。旅途愉快,以后,自己冲你的狗屁咖啡!”
“你这个贱货!”他尖叫道,伴随着呻吟声,我冲出了门。
我跌跌撞撞地跑到办公桌旁,抓起外套和皮包,无视那个混蛋从厨房发出的叫声,一路冲向大门。跑到门口,我停下来,冷风猛地拂面而过,我深吸一口气,想要平静些。我整整一天都没吃东西,肾上腺素迅速消逝,我双腿无力,瘫软地向地面倒去。
我仿佛灵魂出窍般望着眼前的景象:Edward和Taylor,穿着白衬衣黑西装,从车上跳下,向我跑过来……Edward在我身边跪下……我用仅剩的意识想道——他来了。我的爱人来了。
“Bella,Bella!怎么了?”他将我抱进怀里,手在我胳膊上来回检查,看我有没有受伤。双手捧着我的脸,绿眼睛中满是恐惧和担心,他将我看了又看。我瘫倒在他怀里,突然觉得安心又疲惫。噢,Edward的怀抱。我最想要的地方。
“Bella。”他轻轻摇摇我。“怎么了?生病了?”
我摇摇头,意识到自己必须得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