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府。
慕容青阳这一阵子还真是安分守己,可是兄长那边又没什么动静,他不敢主动触兄长霉头,心里正烦闷,忽而听到曹德正要来拜访,高兴地应了。
“青阳!”曹德正进了院子,一副有开心事要和好友分享的样子。
慕容青阳也想把李荣的事和曹德正说说,两个少爷进了屋子,关上门,曹德正坐在桌边,兴冲冲道:“青阳,我跟你说,我前些天……”
房门突然被扣响,外面的下人道:“少爷,大少爷找你。”
曹德正突然想起玉宴那天他也见到了青阳的大哥,却见好友一副如临大敌的紧张样子,一脸“终于来了”的表情。
慕容青阳示意好友不要说话,起身走过去打开门,就见到大哥站在门口,表情看不出喜怒。
“哥……哥你怎么来了。我,我……跟曹德正说话呢……”慕容青阳结结巴巴道。
曹德正也走过来给慕容鼎寒行礼,心里疑惑,虽然青阳跟他兄长情感没有那么亲厚,可是也不至于现在仿佛被人拿住了命脉了样子,好像慕容鼎寒是什么十恶不赦的恶鬼一样。
慕容鼎寒无意中听到下人通报有人找小弟,还以为是李家的公子,没想到是曹将军的三儿子。他刚放下心,忽又想到曹德正不是娶了男妻么,传言还相当恩爱,那么曹德正对龙阳之事该是……
于是直接赶了过来,见小弟一脸紧张,见普通朋友需要这么紧张?莫不是曹三郎也是小弟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他淡淡地点头,“哦,你们说什么呢?”
慕容青阳被问懵了,平日里挺机灵的人求助地看向曹德正,曹德正被看得一脸莫名其妙,不过还是尽力解围:“啊,对,就是我最近练了新的剑法,特意过来告诉青阳,他一直想看。”
“是么?听闻曹将军武功深厚,是大庆第一人,我一直想见识,可惜没机会。不过虎父无犬子,想必曹三公子一定得到了将军的真传,唉,可惜只有小弟能看……”
“不敢不敢!我连爹的一半都抵不上!要是鼎寒哥想看,我自然乐意。”曹德正顺着慕容鼎寒的意思回道,悄悄瞥了青阳一眼,发现好友一副灵魂出窍的样子,真是奇了怪了。
慕容青阳心里翻江倒海,兄长平日都不会过问他的交友情况,现在故意找借口留在院子,曹德正没发觉什么,但青阳知道兄长肯定是起疑了,要是以后还注意到他院子里的虎根和小余……
慕容青阳欲哭无泪,那他以后的日子,要怎么过啊?
无论慕容兄弟两人的氛围如何诡异,曹德正还是被下人递了一把木剑,站在院子中央的时候,他纳闷地想,他来慕容府不是为了在青阳和他兄长面前耍剑的啊……
想是那么想,曹德正使出第一式的时候,整个人的气势发生了变化。
门廊下的慕容鼎寒微滞,慕容家是书香世家,与曹家不同,但是这文武两家并没有相互排斥,反而走得亲近。就算他怀疑曹德正是小弟的相好之一,此时也被少年飒爽的身姿吸引。
院子里栽了一棵素馨花树,正是夏天好时节,花瓣白色,花蕊嫩黄的素馨花怒放,微风吹过,不时有花瓣落下,更是称得树下的舞剑少年越发赏心悦目。
慕容鼎寒瞥了眼也是看得入迷的小弟,悠悠道:“曹德正倒是比李荣好不少。”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李家早年是从商的,后来举家迁居到京师,族里有人做官了,李家才慢慢混进京师的圈子里,李家底蕴不够深厚,这也是为什么李荣在这些公子哥面前的姿态那么低,总是一副好说话的样子。曹家人就不同了,自小练武,精气神就跟平常人不同,比起李荣,慕容鼎寒更加欣赏曹德正。
青阳一僵,干笑道:“……哥你在说什么,我和德正只是朋友。”
“嗯,你和李荣也是‘朋友’。”
“……”青阳没话说了,不过兄长的态度好奇怪,从开头到现在,一句严厉的指责都没有?
舞剑给外行的人看,曹德正并没有使出什么真招,只是为了给外人看所以动作比平时花哨。他今天穿了月白色便服,衣服贴身,更是把腰线显露出来,转换招式的时候腰身紧绷,慕容青阳看得眼都不眨。
最后一式,曹德正用了巧劲,把树枝上一朵盛放的素馨花挑落,抵在剑尖,想来个完美的收尾,他因为舞剑的动作退到院子的门边,忽然听到青阳惊呼:“德正,小心!”
曹德正猛地收势,剑尖的花朵掉在地上,感觉身后撞到了什么人,一双手稳住了他腰身,带着笑意的声音从他头顶响起:“贤侄好兴致,可惜世伯没赶上,我刚进来你就结束了。”
——慕容伯伯!
曹德正赶紧向前一步退开慕容忠良的怀抱,转过身来道歉并且行礼,“是我冒犯了,慕容伯伯,对不起,我……”
少年人气息还有点乱,脸颊微红,脖子上有汗湿的痕迹,慕容忠良笑了笑,“我没事,贤侄你别慌。我有事找鼎寒,听下人说他在青阳的院子,我直接找过来,就见到你跟他们兄弟俩玩得挺开心的。”
传言京师武有曹将军,文有慕容通政司大人。慕容忠良的学识渊博,却不会有文人那种自命清高的傲气,而是谦逊温和,让人感觉如沐春风,在朝廷人缘颇好。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曹德正有点臊,他微微低头,一想到这样优秀又令人尊敬的长辈在玉宴上嘬吸自己的奶头,并且把鸡巴插进来不停捣弄,他就觉得十分不可思议。明明都有过那样亲密的接触了,现在却要这般规矩地相处,感觉……好奇特。
“怎么了?身体不舒服吗?”慕容忠良见曹德正的脸越来越红,担心地问道。
“我、我没事。”曹德正抬眼看了慕容伯伯一眼,立刻闪躲般地转移视线,转身捡起地上的素馨花,走向青阳,“青阳,我渴了,你弄点水给我喝喝呗。”
慕容鼎寒先是称赞了曹德正的剑术,然后走到父亲身边,“父亲,你找我什么事?”
慕容忠良的视线还落在曹德正微红的耳背上,听到儿子的问话,回过神:“嗯?对了,你外公偶然从外面得到几册名家的遗作,只是保养不当,里面页面残缺,他送过来想让我们看看能不能修补。”
慕容鼎寒欣然应允,只是他没发现,这种事唤下人过来叫人便是,何必父亲亲自找人。
慕容忠良和大儿子转身便要走,却听后面有人喊住了他。他转过身,看到曹德正又走了过来,神情窘迫地把手里的素馨花递出来。
“这是……我给慕容伯伯的赔礼,刚才冲撞了,我很抱歉。”曹德正像个做错事的晚辈一样道歉,慕容忠良的视线落到白色的素馨花上,他进来院子的时候刚好看到,这朵花,是用剑挑下来的。
晚辈向长辈道歉,送一朵花有点奇怪,慕容忠良却是理解了其中的深意,他抬眼,看向这个大胆的年轻人,缓缓勾起嘴角,伸手接过花,“贤侄有心,伯伯收下了。”
……有意思。
他拿着花和大儿子离开院子,一路沉默,慕容鼎寒突然问道:“父亲,曹三公子送给你那朵花……”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嗯?”慕容忠良询问地看向大儿子,见他难以启齿的模样,“只是一朵花,鼎寒你在想什么?”
慕容鼎寒去过玉宴,知道“花”的另一种意思,还有,曹德正也是爱好龙阳,种种巧合,他想得有点多。
“贤侄的一番心意,花朵本无错,你也别想岔了,爹也想你给我送花呢。”
慕容鼎寒无语,嘴角抽了抽,父亲居然开这种玩笑,看来真是他想多了?
慕容忠良看大儿子的表情,知道他没放在心上,“好了好了,赶紧去看看那些遗册吧,要赶在你外公大寿前给他修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