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你就做好了这个准备?”刘韵反问了一句。
这回轮到廖英明苦笑了。“我们这两年走得似乎是急了一点。”
对于这点刘韵并不是非常认同。“急的不只是我们那些家伙一个个如狼似虎比起我们来有过之而无不及。”
廖英明挥了挥手“先不说这些。我们谈关键问题真有人在上面把我们给告了?”
刘韵脸色沉重地点了点头。
“是走得哪条线告得我们?”微暗的灯光下廖英明的脸色变得有些难看。
“吃不太准。”
廖英明一脸惊讶“那你现在过来干什么这时候你应该去京城!”
作过后廖英明才缓过了神他满脸尴尬“不好意思我。。。”
刘韵摆了摆手“女人的承受力通常要高于男人。”说着她自嘲式地笑了笑。
“过来找你主要有两件事情。一是找你合计合计揣测一下中央下一步的动作。如果他们真得要对东北动手那会走哪个层面是官场商场一锅端还是单单处理一个层面的问题。二嘛我要亲莅包现场。在去京城之前有些事情我得找那帮家伙好好商量商量。这些年我们让了不少吃食给他们现在也是到了他们出一份力的时候了。”
中南海。
夜半时分主席的办公室还亮着灯光。
“咳咳。”主席放下了手中的烟头拿起保温杯喝了一口。浓浓的参汤顺着食道倾直而下。
看着保温杯上的大头贴主席莞尔一笑。那是小孙女糊弄出来的。大头贴上他和老伴相偎在一起霜鬓对着银丝岁月的痕迹见证了两人相敬如宾的一生。
主席的目光慢慢变得深邃仿若跨过了数十年的光阴。。。青年、中年到现在的暮年这一路走来着实不算容易。
主席的目光重新落回了案头的文件上那一行行文字似乎在诉说着什么。
几次要集中精神可思绪总是不由自主地飘向远方。
看得多了也就淡了记得老人在临终前是这样对他说的。三十年前他是老人的机要秘书三十年后他是华夏的第一人。只有在这第一的宝座上他才真正明了了老人的一生。
老人那一句句随口拈来的话语都饱含着深意。在夜深人静时在遇到繁复疑难的问题时他都会这样问着自己如果是老人那他究竟会选择怎样的一种策略。
三十年世界格局变了政经层面更是日新月异但治世本就是治人从古至尽权谋方面总是万变不离其宗。
主席的心思又回到了文件上。
这份文件的分量很重。不说别的单说这厚厚一叠纸能够通过层层关卡直接呈送到华夏第一人的案头这就相当的不易了。
主席的心态很平和眉尖也没有丝毫的纠结或许他也已最终领悟了那句“看多了也淡了。”
案头纸和笔就像可以要人命的刀和枪。主席几次肃然提起却最终又缓缓放下。
东北的事儿究竟应该如何处理?主席的心头满是顾虑。
主席又重新打量起文件来。这份文件是一位在东北工作了几十年的老同志转呈的。
这位老同志他很了解学识、资历、气魄方面都是数一数二的人杰。当年之所以没有得到重用全是为了成全一段风流。老同志的夫人是昔日的名门移落的孽根乱世之中因丈夫护佑才得幸存。也正因为此老同志数次与高官厚爵失之交臂。
曾有人问是否惋惜后悔?老同志一语以道是非祸福岂能简单臆测。也是当年就算位于尊爵之上能得安然的也没有几位。
望着手中的文件主席轻轻一叹似乎已有不少人闻到了味儿。东北似乎有成为众矢之的的趋势。
主席知道这份文件一共递上来了两份一份在自己手里另外一份则是在总理手里。
这几日总理或明或暗地点了这桩事情请他早下决心。呵呵下什么决心?这大家自是心知肚明。
东北根缠枝绕无论打哪儿都有可能疼了手心再疼手背说不准这巴掌最终还会回到自己的脸上。
但不打似乎又不行这份文件可谓是言之凿凿各方利弊都有举证。
难办啊!
照总理的意思那自是一查到底。可中南海这个大家最终还得自己来当!
要给各方面一个满意的说法。东北一定要动但必须动得合适动得恰如其分!
其实真动了东北对于他或者说总理这一系其实是有百利而无一害。总理自是看到了这一点。
可自己呢没办法自己处于风头浪尖不是说双赢多赢嘛不仅要考虑到自己的利益还得顾虑周全。人生这场游戏绝不是一个人两个人就能玩转起来的。
那些遗老遗少呵呵你逼得厉害点他们可是会吃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