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好点了,让奶妈将绍儿带下去吧,我又话要告诉你。”
“嗯?好。”大乔不解我的严肃。
“孙策呢?”奇怪,一回这儿,便未见其踪影。
“他说有点闷,一个人去后山打猎了。”大乔笑笑,“他啊,定是闷坏了,尉滕的死,他很难过。”
“他去打猎了?糟糕!赶紧发兵救他,他会被暗杀。”怎么这样!
“洛儿……你……你说什么……”大乔脸色一白。
“来不及了,赶快,姐,你要相信我,快!”
大乔不等我说完,便冲了出去,一去,便是好久。
“乔姑娘,你怎知我策儿要被暗杀?”一老妇手执龙头拐杖,踱进房来,大乔至此仍未归。
“您是……”那妇人虽然年迈,却依然风韵不减。
“我乃策儿之母。”那妇人傲然一笑,径直穿过我身边,坐于上座。
“原来是吴主夫人,乔洛有眼不识真泰山,还望夫人见谅。”盈盈行礼。
果真是有其母必有其子,吴夫人身上有种自然地矜贵傲然之气。
“乔姑娘,问说你曾拜师雪山门下,通晓未知之事,此话当真?”
“乔洛不过略知一二罢了,夫人休要放在眼里,只是事情紧迫,乔洛也顾不上礼节,未先向您请安。”
吴夫人笑了,眼角起了细密的皱纹,华颜易老呵!
“公瑾那孩子倒是慧眼独具,看中了你这般奇特的女孩儿呢。”
吴夫人是在奇怪吧?她可能还不相信我的预言,这怪不得她,她与孙策是同样的人,自负、高贵,总以为人定胜天。
说话间,一干人闯入房中。
孙策抱着昏迷中的大乔,眉头深锁,目中含怒。
吴夫人大惊,“策儿,莹儿为何……”
“来人,快找大夫!”孙策不耐烦地怒吼,看得出他十分着急,连向大乔望去蓦地一惊,她的肩部已被血染红,是箭横穿而过的伤口。
老天,大乔为他挡下了那一箭!
“姐姐!”连忙与他们步入内室。
大夫诊过,喟叹着起身,写下一帖药方,“夫人身子孱弱,虽无生命之忧,但依然要谨慎调养,否则,极易落下病根。”
“谢过大夫。”孙策拱手相谢床上的绝丽佳人此时面色苍白,虚汗不断。如玉的肌肤白得透明,让人禁不住心痛。
“姐……”干涩唤一声。为什么?孙策的命要由你的痛苦所挽回?为什么?即使孙策不死,你依然要受苦?为什么?
孙策静静坐在床边,不时为她擦去脸上的汗珠,冰如刀削的脸,此时挂着浓浓的哀痛与无措。
走近他,低唤,“姐夫,我想和你谈谈。”
孙府与将军府比起来,多了几丝庄严威武,少了几分恬淡闲雅,倒是大乔的一院牡丹,使得硕大的孙府多了点女儿的娇媚。
“姐夫。”侧首盯着那个在战场上叱咤风云的神话,原来,他也只是凡人,也有这般担忧无措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