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听,原来我错怪安泽了,其实想想也是,沉静俊朗如安泽,大抵也不会做出这样的事。我说丁丁你有一说一。她说好,那你也实话实说,那只芬兰猪是怎么回事儿?
什么芬兰猪?我一下子懵了,真懵了,虽然我是生物技术专业,解剖过也喂养过老多动物,但也不过青蛙蛔虫乌龟兔子啊,连荷兰鼠都没碰过,甭说什么芬兰猪了。
别给我猪鼻子插葱,她洋洋地笑,你不在大一时就交了一芬兰男友吗?
她这一说我顿时明白了,你说雅索啊,他是冰岛的,不是芬兰的。
我不管是芬兰猪还是冰岛大猴子,你这人也不能这样,我说叶小脱,三年啊你瞒了我三年,三年啊,多少个日日夜夜,多少场风风雨雨啊,叶小脱,你还有半点人性,你能这样对我们?叶小脱……
别唧歪了,跟我妈似的。我白了她一眼,先灭灭她的气焰。那不是我男朋友,真不是。你们真无聊,又是谁放的风?武拉拉那个小贱人?
丁丁一看我情绪高涨了,马上就温柔起来了,我瞅她一脸不清白的笑,心想,说不定当年安泽就被她这甜死人的笑给攻陷了。
我很仔细地给她解释,怎么认识雅索以及雅索是个普通的男性朋友,不是男朋友,回头一看,丁丁已横在床上梦游太虚了。
我想,她累坏了。我也累坏了,就不洗刷了吧,挨着她跟俩猪似的睡去了。睡梦里隐隐约约听到丁丁翻身的声音,她抱着我低低啜泣,她说,脱脱,他们……他们要离婚了。那天我爸问我,他说,丁丁,你二十了吧?哦,都二十了,真快啊,他那么感慨,后来他说如果他和妈妈分开的话……
我迷迷糊糊地想,是做梦吧,如果我睁不开眼就是做梦,我就努力的睁眼也没睁开,敢情自己做梦也在为丁丁白天没说完的话写续集,真不愧是摆弄文字的小贩啊。一高兴,就换了个姿势睡,方便梦思泛滥……
梦里戈胜虎回来了,冲我飞奔,我一害怕,掉头就跑,结果又碰到马友友跟球似的冲我飞来,我就哭着喊雅索,雅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