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小虎很舍不得离开黎露,但他深知,一个只会沉迷于儿女情长中的男人是不堪给一个女人幸福的。
陈梦三和陈化龙前两天再一次遭到了鱼胆的报复,遍体鳞伤。现在的到来仍然带着伤,陈小虎看到两人,心生愧疚。
陈梦三打量了陈小虎一眼,见他说得义正辞严,便说:“虎哥,昨天晚上我和化龙想了很久,觉得是我们不对,我知道你对于兄弟感情是看得很重的,你现在有了自己应该珍惜的人,不可能天天跟我们在一起,我们能够理解,更不应该说得那么绝。那次我们骂了你,是我们不对,我们向你道歉。”
陈化龙也说:是啊,虎哥,你如果要骂还我们的话,你尽管骂,我和梦三不会还口的。
陈小虎道:“兄弟,别说了,以前本来就是我的不对,现在反倒是你们给我道起歉来了,大哥我听着有愧啊,算了吧,事已经过去了,现在说什么也不过是放马后炮,咱们不还是好兄弟吗?”
陈梦三笑着说:“对,对,对,咱们还是不要互相责备了,咱们一直都是好兄弟啊!”
“虎哥,听说你要去外面做生意?”陈梦龙很聪明地转移了话题,毕竟那种相互道歉的话题老说显得娘娘腔没男人味。
陈小虎叹口气说:“是啊,我们整天在外面混也不是办法,咱们不为自己想,也该为关心我们的人着想啊!”他说罢笑着看了看坐在身边的黎露。
陈化龙道:“虎哥,你去吧,家里的事你不要担心,谁要是敢欺负咱们这位未来大嫂的话,兄弟我就将他揍个稀八烂。”
第二天,在火车就要开启的火车站。陈小虎对黎露只说了一句话:“你要好好保重。”
黎露哭着道:你一定要常回来。不管发生了什么事,你一定要回来见我。我等你!
那种缠缠绵绵的儿女情,黎露那一句简短却扬溢着满腔情意的语言令陈小虎这个堂堂五尺汉子流下了泪。但是他立马转过身去,任由着泪水在已微微发着烧的脸庞上流淌,疾步上了火车,再没有回头,他怕黎露看到他流泪,他也不想让黎露看到他流泪,不想让黎露以为他和世间的小男人一样,动不动就流热泪,以前,他自己也是极看不惯那种人的,但是不到情深之处,他又怎能体会到那种与爱人分别时的那种痛呢?
或许他现在已经体会到了吧?情到深处,谁人能解?
陈小虎乘着北上的火车,带着阴霾的心情离开了他深爱的女人,离开了他的兄弟。骤然之间那种失落的怅惆油然而生。
经过十六个小时的折腾,他终于到达了那个陌生的城市,这里的一切都与他家乡的小镇迥然不同,高楼林立,屋宇豪华。比家乡宽三倍的马路上跑的大都是他往日一心追求的汽车。
人生地不熟的陈小虎到了火车站,打了他同学徐良的电话,但是徐良说他现在事急,不能过来,叫他自己想办法过来。于是陈小虎没法打了一辆的士到了指定的地点。
司机在一座大厦前停下了车,陈小虎问他多少钱?那司机说:五十元钱。
从没有来过大城市的陈小虎以为大城市里消费很高,但是心里面还是觉得就那么一段路程不足以取人五十元钱,但是想归想,他怕那个司机骂他是个乡巴佬,当下也没有再说,递了张五十零的过去,那司机接过钱疾驰而去。
站在百十层楼高的大厦前。陈小虎提着两大包象征着农民工身份的东西伫立在那里,他看到大厦前两个槐梧的保安正笔挺地站在那里,再看看进出大厦的人都是些西装革履的有钱人,心底不禁生出一种自卑来。他怕那两个保安看到他土包子一样的装束会不准他进去。于是又拿出拨响了徐良的电话。叫他下来接。
不多久,徐良已出现在他的眼前。他,西装革履,高大魁梧。走起路来踏着地都“踏踏”直响,当真是意气风发。陈小虎呆呆地看着他,心里想道:一个成熟的男人就该像他这样潇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