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小虎说:我倒是不记得了,你倒是说说看还有哪件事比这个更损的?
陈梦三说:“那时我们是八岁吧,有一回去那个河里抓螃蟹,走到别人家的南瓜地时,我屎急了,看到那地里有一个还泛着青的南瓜长在地里,就在河里捡了一烂碗片把那个南瓜割开了一个大口子,把里面的南瓜瓤挖出来,然后把屎拉在了里面,又把那个南瓜盖好!”
“他娘的,我们干过这么缺德的事?我倒是不太记得了。”陈小虎惊疑地问。
“他妈的,你不记得,那个馊主意都还是你出的。”陈梦三提醒说。
陈小虎说:没有吧,我只记得有一回把你爷爷码在田里扎给牛吃的稻杆给烧了。不知你还记不记得,那一年秋天,田里的稻谷都收割完了,你爷爷辛辛苦苦在田里扎了半天才扎好了一个留给牛吃的稻草剁。那时天热,太阳大,那草干得也快。傍晚的时候,我们没地方玩,就在田里捉小田鼠玩,那次你捉到了一只,说要在田鼠身上浇上油,然后点燃来,让它在田里到处跑。那时我不聪明啊!就受了你的骗,到那个修车的朱医师家里偷了一碗油来浇在了田鼠身上,你又骗我把火一点,那老鼠就痛得到处跑,一下跑到你爷爷剁的稻草丛里去了,那火就把那草剁全烧了。后来你爷爷又跑到我家里告状,我又被我老子打了一顿。
“不是吧?你小子怎么尽把那些缺德事都往我身上扣?那明明是你小子想的馊主意,也是你点的火,后来挨打的也只有我,你小子不是人啊!那时占尽了便宜现在还要把那屎盆子往我头上扣。”陈梦三不满地反抗。
这两个人一路说着小时候干的一些坏事,倒是乐哉游哉!突然骑摩托车的陈梦三对陈小虎说:“那不是三百斤吗?”
“哪里呀?”
“我说,你那眼睛是不是长在裤裆里了?那么大一个活物都看不到?”陈梦三说完,便指了指远方。小虎顺着他指的方向望去,离他们不远的地方有一个穿着绿色T恤的女孩正在被一个比她高半个头的男人搧耳光,看她的身影倒的确有些像我家附近的那个非常调皮的女孩三百斤。
三百斤本不叫三百斤,至于她为什么叫三百斤,陈小虎也不知道,因为三百斤的绰号不是他给取的。他只给他们家乡的人取过什么茄子皮,柑子皮,饭勺子,英狗啊雄鸡啊招牛啊之类的雅号。
慢慢的近了,两人真正认清了是三百斤。
停下车,发现那个男人竟然是那晚在黑客娱乐城被他揍了一拳的鱼胆。
鱼胆见到是陈小虎,眼中射出一股仇恨的怒火,对陈小虎道:是你这个瘪三?
陈小虎没有理会他,对三百斤道:三百斤,他干什么打你?
鱼胆道:你他妈少管闲事,上次的事老子都还没跟你算。你要是识相,赶快给老子消失。
陈小虎对着他瞪了两眼道:你他妈少跟随老子吱吱歪歪,有种跟老子单挑,谁怕,谁便是狗崽子。
那鱼胆道:你以为老子不敢跟打你?上来!
于是二话没说陈小虎便和他干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