硝烟飘到了遥远的尽头.战场已被风沙掩埋.呐喊在空寂里沉默.古剑.在残风中腐朽.为战斗而生的灵魂.开始为生存而战斗.在沒有号角的年代里.生存.是唯一的长路.
子在川上曰.逝者如斯夫.
或许这个时代无法带给你我选择的权利.但为了生存.每个人都必须学会在这个新时代生存.听起來像是个优雅的借口.但这一切的宿命.都无法逃避.
长城之上已经不在安静.接着晨曦的微光照耀下.这段暂新的城楼上.已经布满了腥腥血迹.
"叮……"锋利的弯刀落在了青砖之上.溅起了点点火星.而它的主人.此时却看着胸前透过的一截利刃发着呆.他的眼神那么沧桑.就像是在刹那间走过了一生.其实.他真的走到了路的尽头.
噗嗤…利刃再度前进了三寸.几乎将他的整个人都给贯穿.但让他觉得奇怪的是.他感觉不到自己流动的热血.似乎在这截利刃穿透他的时候.他的热血就已经凝固.这究竟是怎样的一剑.这是这个不知名的匈奴勇士跪倒在地上的最后的思绪.
"呲……"宝剑抽出的声音响彻在他的耳间.这是他最后听到的声音.但随即.他就被无尽的黑暗所笼罩.
这人倒下后.高渐离的身影慢慢出现.他已经记不起自己杀了几个人了.自从他们在这里待到天明时分后.无数的匈奴高手就突然出现在这座城楼上.
战斗一触即发.无可避免.但好在今夜他们这些高手都汇聚在了这里.所以这些高手就成了他们祭剑的人.
这些匈奴高手都和普通士兵不同.他的手段残忍狠辣.不但不惧生死.而且往往是几个甚至十几个围攻他们一个.
这种攻击让众人非常无奈.别说是普通士兵了.就是他们这种高手都有些坚持不住.墨家的几位头领更是受了不小的伤.好在有盖聂和高渐离以及燕丹在.不然他们绝无幸存的可能.而北斗这边的情况似乎更不好.那些匈奴高手似乎对他们有着深仇大恨.大部分人都对着他们冲了过去.墨家的人固守在城楼上.而北斗组织的人则将战场拉到了城外的荒原上.毕竟这么多高手挤在一起.如果发大招的话很可能会伤到自己人.所以北斗组织的成员纷纷将战场转移到了荒原上.反正这些敌人也是从荒原而來.下了城楼更加能够阻拦住他们.
"哈.喝."胜七手中的巨阙狠狠地砸飞一个匈奴人.他已经沒有计算他到底杀了多少人.他只是习惯性地挥舞着巨阙剑击杀所有靠近他的敌人.他的招式霸道而血腥.他所在的地方.几乎方圆十米都沒有自己人敢來靠近.他们不怕匈奴人.就怕打红了眼的胜七会对着自己人也來上那么一下.
这个曾经纵横七国的狂人.简直就是个蛮荒猛兽.虽然众人对他的野蛮招式早就司空见惯.但每次看到都不得不说句野蛮.这个家伙一点儿也不配当个剑客.他简直就是个鲜活的杀戮机器.
"嘿.你很慢喔……"和胜七的狂暴攻击不同的是.墨麟儿的攻击倒更像是在跳舞.她的身影飘忽不定.几乎沒有人能够碰到她的衣角.但她可不只是个躲得快的女子.她手中的上古名剑鱼肠在每次出击都会带走一条活生生的性命.
众人不禁暗叹.这种杀戮的方式.实在是种养眼的艺术.
但最让大家惊艳的还是雪女.这个看似柔弱的女子杀起人來一点儿也不柔弱.以她飘逸的轻功.死在她手中的人并不比墨麟儿少.而且她的杀人方式更让人觉得诡异.因为她杀人从來不见血.
哪怕是她用剑.大家依然沒有见到飞溅的血液.这点.似乎和高渐离很像.
每个人都沒有袖手旁观.他们都在用手中的宝剑守护着这座边关.哪怕他们身上已经布满血迹.而自己也受了些伤.但他们却沒有一个人后退过.
在场所有人中.唯有白云和张良沒有动作.他们站在烽火台上看着天际久久不语.而作为谋士的萧何.却在战斗开始后就带着不会武功的人离开了城楼.而他自己.却还有重要的事要做.
这些刺客绝对不是偶然.后面肯定还有更残酷的大战在等着他们.所以萧何去通知军队和公输家族.
后面的战斗.或许才是最残酷的.
"师兄.你为何不去帮忙."张良看着天际淡淡说道.
他的眼中已经沒有了眼前的杀戮.而是出现了一张版图.在版图之上.无数的黑白棋子在左右穿插着.
"你呢.为何不去."白云沒有直接回答.而是语气平静地反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