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感情.你这木头也懂感情.…"端木蓉满头冷汗.盖聂怎么突然就变得忧郁了.这好像不是他的风格吧.
这个世界果然是善变的.就是盖聂这家伙也不能避免.
……
"等等.那里好像有个人."白云和雪女刚走到桑海城外的官道上.白云就盯着右边的树林皱眉道.
如果他的感知沒有错的话.那个人手中的剑正散发着他熟悉的气息.这种似曾相识的气息让他有些奇怪.他可沒有在这个世界上见过这种气息.唯一的解释就是灵台的那个世界.
"人.在哪儿."雪女看着四周复杂的地形.她可不觉得这里会有人.而且白云看的那个方向是片小树林.谁会沒事往那个不起眼的地方躲藏.
不过白云说有.那就肯定有.
"看看再说."白云握紧墨眉.带着迈步來到了这片小树林里.他的感知果然沒有错.这里真的有个人.不过是个快死的青年.
这个青年也就二十多岁.青年面貌冷峻.全身都是血迹.白云不知道这个人刚刚经历过什么战斗.但他现在已经昏迷了过去.不过在这个青年的手中.一柄造型奇怪的剑正紧紧握着沒有撒手.
"这剑.你是步惊云."白云眼睛瞪得老大.他现在才明白为什么自己会感觉到熟悉了.但这怎么可能.他记得自己灵台世界的人和剑都是魂体.怎么现在有了实体了.而且能让步惊云这种高手都伤成这样.那伤他的人又有多强.
白云有些担心.担心自己的未來.
"步惊云.是你朋友吗."雪女看着地上半死不活的青年有些疑惑.这人的伤好像是被一剑剑划出來的.究竟是什么深仇大恨才能让他变成这样呢.
"算是吧.把疗伤药拿來.我看看能不能救活他.如果不能.就是他的命…"白云有些无奈.现在回墨家驻地找端木蓉救这个小子恐怕來不及了.白云想从步惊云口中得到些秘密.所以不能让他死.至于找无名问.他觉得还是不去的好.无名那个家伙和他的转世身一样的爱装酷.找他去问还不如自己去查.
"这是最后一颗了.你.唉."雪女拿出端木蓉特制的疗伤圣药.她本來打算给白云吃了治他的伤.可现在看來.恐怕得便宜这个陌生青年.雪女不知道她最近怎么了.以前她不是这种见死不救的人的.
也许在心爱的人面前.女人总是会变得非常小气的.
"救人要紧."白云接过丹药.小心地给步惊云喂了下去.
不得不说.端木蓉在医道方面的修为真的不错.她的疗伤药刚喂下去不久.步惊云就慢慢醒了过來.
"你.是你.咳咳.沒想到第一个找到你的人居然是我…"步惊云曾经和白云战斗过.自然感觉得出这个人身上的熟悉气息.虽然白云的样子变了.但他身上的那种独特气息是变不了的.
"你这是怎么回事."白云盯着步惊云身上的剑伤询问道.
"咳咳.淘汰赛打得太过激烈.我只是被十几个人给包围了而已.不过我沒有你惨.除了三位使者.你最好不要在沒有能力的时候遇到其他人…"步惊云冷冷地笑了笑.血红色的眼中充满了杀气.
"为什么.淘汰赛又是什么.还有.你们到底有多少人…"白云一连问了好几个问題.这些都是他迫切需要知道的.无名肯定在这件事上隐瞒了他很多事.现在也只有步惊云能够告诉他这件事的真相.
"有些事我不能透露.但我可以告诉你我知道的.來到这里的剑客有三万三千三百余位.这就是场淘汰赛.失败的人只有死.第一局淘汰三万人.无论是意外还是被人所杀都会死.而这成功的三千三百多人之中.又会进行第二场和你的淘汰.最终只能活三十三个……"
步惊云捂着胸口.气喘吁吁地说道.
"为什么.这样做有什么用."白云眉头紧皱.虽然他知道湛泸在布什么局.但这未免也太大了些吧.
"三十三个人.三十三柄传世神剑.而这三十三个人之中.不可能都是我们.这个世界的剑客也有机会.所以他们想尽量杀一些自己人和这个世界的绝世剑客夺取他们的署名宝剑.这样一來他们就更有机会成功.而我.就是这次的目标…"步惊云冷冷笑了笑.他现在既然还活着.他就要让那些人感到后悔.
"那我呢.他们为什么针对对我.难道这也是布局的一部分.…"白有些意外.好像这些事和他沒有什么关系吧.
"不.你恰恰是最大的目标.因为你是它选择的人.而不是它唯一选择的人.所以.谁杀了你就可以代替你…"步惊云盯着白云.就像是在看着个猎物一样说道.
他说得很明白.白云是选择者.却不是独有的选择者.他们这些人当中除了那三位控制局势的使者.其他人都能出手.这就像是场生死游戏.他们就是这场游戏的裁判员.谁杀了白云.就能取代他.
"湛泸…哼……"白云冷冷一笑.好像湛泸总是在给他找麻烦.
"哈哈.你节哀顺变吧.希望你能够笑着活到最后…"步惊云难得地笑了笑.那表情就像是在看马戏团的小丑.他可以想要白云被那些人找到后的下场.因为湛泸找來的人可不都是好人.
如果湛泸找來的人都是好人.那还怎么会有淘汰赛出现.这个世界上原本就沒有什么善恶之分.有的只是人心的贪婪.
贪婪.始生邪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