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的年夜饭并不丰盛,一个披萨两杯红酒,喜悦却是满格的。
随着电视里跨年倒计时的三二一,伴着窗外绚烂的烟花,他们接了一个特别甜的吻。
明朗说,他要在以后每年的这一天,都这样吻她。
直到八十岁。
“八十一岁就不吻了吗?”
“八十一还这样,会不会有点老不正经?”
除夕一刻值千金。
已经凌晨快两点了,曲岩困的不行,抱着明朗的胳膊求道:“我今晚可以跟你一起睡吗?我们一起迎接新年第一个早晨吧。”
这不是什么过分的要求,所以明朗很为难。
“我睡觉总爱动,会打扰你。”
“没事,我睡觉很沉的!”
“那…你去冲个澡吧。”
“好困,明早冲行不行啊……”
“还是冲个吧,我也冲一个。”
这家伙是不是有洁癖,曲岩作为一个女孩,不能因为不洗澡被嫌弃啊,于是不情不愿地去了。
家里楼上楼下有两个浴室,平时明朗都用楼下的,把近阁楼的让给她。
曲岩洗澡的时候突然想到这个问题,为什么今晚明朗非让她先洗,要等她洗完自己再洗?
被水一激,脑子清醒了,她想到了那些药。
曲岩以飞快的速度冲完了澡,再回到卧室时明朗已经下去洗澡了,并没有等她。她打量着装药箱的那个柜门,因为刚才没注意,也看不出柜门开没开过。
唉,但愿只是她多想。
并不是。
冲完澡的明朗回来以后显得特别疲倦,只跟她说了几句话就睡着了。可他睡得很不正常,就像昏过去了一样,怎么叫都叫不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