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店那么小，明朗当然能听清她们的对话，转过头看向曲岩。

被看的人有些窘，再一次低声强调自己没事。

“你就是怕花钱，少给你弟充点游戏币你就有钱了，傻不傻！”

曲岩真的不想这些话落进那个男人的耳朵里，好在这时门口铃铛清脆一响，有客人来了。

今天下午除他之外的第一位客人。

后来又过了一会儿，窗边的那张桌子就空了。

雨停了一会，又下。

今晚怕是不会有多少生意了。

七点多慧慧开始唠叨，抱怨下雨天也不能提前关门，老板一点没人性。

“根本也没人来！”

“你先走吧，客人少我一个人能忙过来。”曲岩知道她想听什么。

“那多不好意思。”

“没事儿，你不是快考试了吗！”她是兼职的学生。

“对呀，还有一堆没背呢，那谢谢你啊岩哥！”慧慧喜笑颜开，迅速背上她的小挎包，“你赶紧去看牙，好了我请你吃饭！”

她的那颗石牙啊，最近确实要命。

其实曲岩偷偷去过医院，医生说的跟慧慧一样，龋齿，漏神经。需要把神经抽了，最好再做一个烤瓷套。因为没了神经的牙会变得很脆弱。

这一套下来，少则六七百！

也不是没钱，就是不舍得。

好不容易攒了点钱，想给自己报个会计辅导班。

她都二十二了，再不快点考证快点转行，这辈子真要当一辈子小店员了。

她上网查，说露出来的神经过一段日子会自己坏死，她就在等那根神经自杀。

有点难，真是疼起来连带着耳朵眼睛半颗头都疼。

已经吃了好长时间流食了，体重成功下降五斤。也挺好，减肥成功！

曲岩正在自我安慰，神经感应到了一样，狠狠给她来了一阵抽疼。

正疼的闭眼咧嘴，门铃又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