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亏这小子只是临时下调，就这种刺儿头，如果长期在他手底下，肯定没到退休就把他气死了。

派出所的办公大厅里，顾晓已经在顾璟言的座位上学习半天了。

她塞着耳机，聚精会神答着试卷，时不时瞄一眼时间。在她手边放着牛奶、巧克力、几样零食，但她碰都没碰。

由于她太认真，都没人好意思打扰她，直到卷子写完放下了笔，上次去她家帮忙洗过澡的那个女警员才凑上来。

“手腕的伤都好了吧？”她先故意搭话。

“嗯，没事了。“顾晓内向，不太会应付陌生人，笑得有些生硬。

“昨天晚上你跟顾警官遇到了四个人，你们俩是怎么脱身的？还能抓一个？”

说起这个，顾晓就有点骄傲，“我就看见他抢了第一个动手人的棍子，之后我太害怕就闭上了眼睛，顾警官一手楼着我，一手跟那些人打，我就左晃右晃，左晃右晃——再—睁眼那些人就跑了，剩下一个被他踩在脚底下！”

顾晓讲的声情并貌，说完才发现所有人都半张着嘴在看她，顿时意识到自己有点夸张了。

可能她讲话的情绪有点夸张，但事情又没夸张！

她有点不好意思，赶紧把视线一收，总结了一句”就是这样”，又低头写她的作业去了。

—

派出所的问讯室，顾璟言一进去，昨晚被打得鼻青脸肿的大青就开始求他。

“警官你放过我吧，我儿子病了，我得挣钱给他治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