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听罢，将头往门内的一个方向一转，大喊一声：“老公，有人找你！”

原来黄啸真的在这里！

她离找到女儿又近了一步，顾晓沫按捺住跳动的内心。

里面传来拖鞋在地板走动的身影，很快黄啸的脸就出现在门边，和习茉黛给她的资料上长的一模一样。

“谁啊？”

黄啸一开始出现的时候姿态随意，但是当眼神对上她的时候，似乎吓了一大跳。

“你……你”

顾晓沫十分疑惑：“你认识我？”

黄啸立刻如同摇拨浪鼓一样摇自己的头，匆忙地否认：“不，不认识！我就是黄啸，你找我干嘛？”

不认识还这么慌张，顾晓沫可不认为自己的脸长的有多么凶神恶煞，所以她对黄啸的话语半信半疑，决定先试探一下他。

“我叫顾晓沫，有人告诉我，你见过一个小女孩，是吗？”

黄啸的脸色更差了，身体摇晃了一下，手扶住门沿边，仿佛下一秒就要站不住倒下了。

“小女孩？我不知道啊，你是不是认错人了？”

顾晓沫目光忽然一沉，语气冷冷：“我没认错人，你见过那个小女孩了对不对，告诉我，你把她带来哪里去了！”

黄啸似乎担心他们的话语会惊扰到同住的另外一个女人，忌惮地压低声音：“我真的没见过！你说我见过，有什么证据吗？”

顾晓沫眼神如同淬冰般寒冷，一针见血地戳破黄啸的谎言：“如果你没见过小女孩，那在我问你第一句的时候，你就应该反问我，是什么样的小女孩，太快说不反衬得你欲盖弥彰了。”

黄啸额头上冷汗连连，他也没读过什么书，玩心计根本就玩不过面前的女人。

顾晓沫又补充了一句：“拐卖人口可是重罪，我劝你把知道的事都告诉我！”

黄啸叹了一口气，早就吓得苍白的脸上嘴唇哆哆嗦嗦的：“但是我是真的不知道！当初我就是个打杂的，我就是个小人物，谁会把重要的事交给小人物去做啊……我，你别难为我了，就是警察现在上门我也一样这么回答！”

黄啸慌张的字不成句，话语混乱，一直在强调自己不知道小女孩在哪。

顾晓沫在多次追问未果的情况下，抿唇沉思，习茉黛给出的黄啸也许是真的参与过褚锦失踪的案子，但是他貌似知道的不多，又或者是被什么逼迫，怎样都撬不开嘴。

问急了，黄啸直接捂住胸口，说要去吃药休息了，将她拒之门外。

这趟看来注定是问不出什么来了，顾晓沫有些沮丧地想。